苏东坡曾经说:“未有天君不严而能圆通觉悟者。”解脱、或佛道,皆始于此心自律。人在能获得心宁静之前(心情宁静便是佛学上之所谓解脱),必须克服恐惧、恼怒、忧愁等感情。在黄州那段日子,苏东坡开始钻研佛道,以后作品也就染上佛道思想色彩。他潜心研求灵魂奥秘。他问自己,人如何才能得到心情宁静?有印度瑜珈术,有道家神秘修炼法,为人提供精确心灵控制法,保证可以达到情绪稳定,促进身体健康,甚至,当然是在遥远以后,甚至发现长生不死丹药。对于精神不朽呢?他对寻求常生之术十分着迷。人身不朽与精神不朽是应当截然划开,因为不管对身体如何看法,身体只不过是个臭皮囊。精神若经过适当修炼,早晚会抛下这个臭皮囊而高飞到精神界去。身体不朽,退步说,至少包括个可修炼得到目标,就是延缓衰老,增长寿命。
所谓长寿秘诀,包括很多因素与目,以及瑜珈、佛道,及中国医学传统要素。长寿目包括身心两方面。在身体方面,其目在求容光焕发健康、体格精力强壮,以及祛除缠绵瘤疾;精神方面,在于求取心灵和情绪稳定以及灵魂元气放发。再加上朴质生活,某些中药辅助,便可返老还童,享受长寿,这些,在道家看来,就与长生术在不知不觉中融合起来。简单说,这种方法在中国叫做“养生术”或是“炼丹”。所寻求丹,是内外兼指。“内丹”,按照道教办法,是练肚脐以下部位;“外丹”是中国炼丹家所寻求种长生不死之药,旦得到手而服用之,便可骑鹤升天。外丹中最重要成分是汞合金。在这点上,长寿术和炼金术却混而为,完全与欧洲炼金术相似。当然,对个哲学家而言,人若高寿而健康,又有黄金花费,到天堂去反到成为次要。因为还有什要请求上帝呢?
苏东坡弟弟子由练瑜珈术倒走在他前面,根据子由自己话,是在神宗熙宁二年(○六九),他从个道士学,这个道士是给苏东坡次子看病,方法是吹“神”入腹。子由到淮扬送兄长到黄州时,苏东坡发现弟弟外貌上元气焕发。子由在童年时夏天肠胃消化不好,秋天咳嗽,吃药不见效。现在他说练瑜珈气功和定力,病都好。苏东坡到黄州,除去研读佛经之外,他也在家道士观里闭关七七四十九天,由元丰三年冬至开始。在他写《安国寺记》里可以看出,他大部分时间都练习打坐。他在天庆观深居不出则是练道家绝食和气功,这种功夫反倒在道家中发展得更高深,其实是从印度佛教传入中国。苏东坡同时给武昌太守写信,向他请教炼朱砂方子。在他写首诗里,他说在临皋堂里已经辟室间,设有炉火,以备炼丹之用。
他在给王巩信里,道出他对修炼各方面看法:
安道软朱砂膏,某在湖亲服数两,甚觉有益利,可久服。子由昨来陈相别,面色殊清润,目光炯然。夜中行气腹脐间,隆隆如雷声。其所行持亦吾辈所常论者,但此君有志节能力行耳。粉白黛绿者俱是火宅中狐狸射干之流,愿公以道眼照破。此外又有事须少俭啬……
近有人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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