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孝,应当是悲痛得不能见客人才是。那天朝廷百官在太庙中大典完毕之后,苏东坡正要带领翰林院及中书省同仁前往故相国司马光府去吊祭,程颐也有事要去,他就向大家说这违背孔子在论语中话:“子于是日哭,则不歌。”因为那天早晨大家曾在太庙唱过歌,至少听过奏乐,怎同天还能去吊丧哭泣呢?大家到司马府门前,小程想拦阻大家,于是大家争得面红耳赤。
程颐说:“你们没念过论语吗?‘子于是日哭,则不歌。’”
苏东坡立刻回答道:“论语上并没说子于是日歌,则不哭。”
苏东坡十分气恼,不顾程颐反对,率领大家进门。每个人都站在灵柜前面行礼,在离去之前都依照习俗以袖拭目。苏东坡看司马光儿子没出来接待客人,问过别人,才知道程颐禁止,说是于古无征。于是苏东坡在全体*员之前说道:“伊川可谓糟糠鄙俚叔孙通。”大家哄堂大笑,程颐满面通红。这句评语极为洽当,可谓针见血,入木三分。不论程颐或苏东坡自己,对这句挖苦话,都是毕生难忘,谁也不愿生背着这个标签。在苏东坡和二程这派之间,这粒仇恨种籽算播下。
不久,他们看见皇帝和太后龙车凤辇来,都是朱红轮子。他们是来吊唁故相国,并在灵前哭泣,以尽君臣之礼。司马光之丧是国家赋与大臣当得最高荣耀。他在棺木中遗体上都盖以水银龙脑,是皇家赏赐。皇家又踢白银三千两,绸缎四千匹,又派宫廷*员二人护卫灵柩还乡,家中十人赐予官职。
次年,苏东坡除去翰林学士之外,皇帝又于七月界以侍读之职。皇帝如今只是个孩子,不过即便皇帝是中年人,为对皇帝有益处,仍然是在每单日子要给皇帝讲课。计分两学期,春季期自二月到五月节;冬季期从中秋节到冬至。大臣中以学识渊博出名者,轮流为皇上讲解经史,及为政之道,以过去历史上得失为殷鉴。早朝之后,膺选*员便由文德殿出发,顺着西面走廊到这英殿。在苏东坡时代,讲学人站立,其他旁听*员则可坐着听。王安石充任讲席时,他想让讲师坐下而旁听*员站立,但因有个*员反对,此议做罢。在这期间,浮夸傲慢理学家程颐,因精研经典也参与讲学,但是他所列之等级为低级之侍讲。但是他也请求坐着讲学,如此合乎儒家尊师道理。他向年轻皇帝哲宗谆谆告诫,要提防恶魁力量与女人诱惑力。当时皇帝尚未成年,还感觉不到女人吸引力,但是他偏偏决定将来成年后要欢乐番。这位年轻皇帝后来废他皇后,二十四岁时驾崩。
就苏东坡家庭而论,住在京都确是大有益处。苏东坡卖那栋老房子之后,而今住宅是在百家巷。即使以前没把那栋老房子卖掉,若住着那儿,也离官衙太远。新住宅离东华门很近,黎明之时,文武百官从此门进宫早朝。所以此地区就是*员喜爱住宅区,也就是现在们所说城中区,最贵商店和饭馆子都开在那里。
苏家全家现在开始享受京都生活,和黄州农家生活大不同。他们差不多十五年没住在京都,只有苏东坡在京都监狱那三个月来过,另外是他不能进城住在城外郊区那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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