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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苏东坡传 > 第十九章 太后恩宠

第十九章 太后恩宠(5 / 8)

苏东坡说出下列故事:

顷有老人未

快乐不见得比做个成功铁匠快乐大。苏东坡在论“乐与苦”篇短文里,即表示此种看法:

乐事可慕,苦事可畏,皆是未至时心尔。及苦乐既至,以身履之,求畏慕者初不可得,况既过之后复有何物?比之寻声捕影系风速梦尔。此四者犹有仿佛也。如此推究,不免是病,且以此病对治彼病,彼此相磨安得乐处。当以至理语君,今则不可。

元裕三年八月五日书

还有人把京都生活持种很世俗看法。他朋友蒲宗孟就极尽奢侈享乐能事。蒲家儿媳终日不做别,只教丫环做各式图样“酥花”,加糖凝结,以备做饭后小吃之用。他个儿媳妇,不许以同样“酥花”教客人第二次再吃到,而丫环们昼夜忙着做那些“酥花”。蒲宗孟有些特别习惯,其中包括“大洗面”、“小洗面”、“大洗足”、“小洗足”、“大洗浴”、“小洗浴”。他每天洗脸两次,洗脚两次,每隔天正式洗澡次。在“小洗面”时,他只洗脸,脸盆中换水次,由两个仆人侍奉;“大洗面”时,要换水三次,由五个仆人侍奉,要洗到脖子和肩膊。在“小洗足”时,换水次,由两个仆人侍奉,只洗到足踝为止;在“大洗足”时,换水三次,由四个仆人侍奉,要洗到膝盖。在“小洗浴”时,他用二十四桶水,由五六个仆人侍奉;在“大洗浴”时,也用二十四桶水,但由八九个仆人侍奉。在“大洗浴”时,他用药膏洗,衣裳要放在金属网子上,下有稀奇香料点燃慢熏。他写信给苏东坡说,此种洗澡法对他益处甚大。苏东坡回答说:“闻所得甚高,固以为慰,然复有二,尚欲奉劝,曰俭,二曰慈。”

做高官在社交和物质上,还有两种绝无可疑好处。在那种年月,读书人只有两条路可选择,是做官,是隐姓埋名,也就是甘于贫贱。人做学间可以得千秋万岁名;但对很多人而言,不朽盛名,即便可以得到,也无以搪饥寒。在苏东坡时,有个笑话挖苦科考得意做官,却自称是为国牺牲人:

从前有个读书人,穷得没钱买馒头。因为饥得慌,想出个办法吃馒头。他走到个馒头店外头,突然大惊而逃,但是没人理会。他到另家馒头店,门口有大群人。他看见馒头,大喊声,做大惊状,拔腿就跑,跑不远,跌倒地上。大群人围过来,问他怕什。读书人说:“怕那些馒头!”人都大笑,从来没听说此等事。馒头店老板不相信,想试试他。他把读书人引进放有好多馒头间屋子。暗中从门上锁眼里往内看。读书人看妙计成功,大喜,两手抱着馒头狼吞虎咽。老板颇受感动,推开门很客气问他:“你还怕什?”读书人说:“还怕杯好热茶。”

天,韩维——他属于个曾出过几个宰相富贵之家——有两个女婿去拜谒苏东坡。东坡问他们岳父近况如何。

个青年人回答说:“他老人家近况很好。他告诉们说,他已到老年,他要以声色美酒自娱,否则不知道何以度日。”

苏东坡说:“想他做错,正因为他只剩有晚年。告诉你们个故事,回去告诉令岳丈听。”

年轻人说:“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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