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里有个司马牛,是孔子弟子,与司马光同姓。天,苏东坡为国事和司马光争吵得很厉害,而司马光仍是坚持己见。苏东坡回到家,把长袍扔在躺椅上,向朝云叹口气说:“司马牛!司马牛!”
这几年,苏东坡在他政论文字里,时常申论“慎思”与“公正”二义为贤臣之所必备。但是慎思与公正实为党人之所憎恶。天,顿丰盛晚餐之后,苏东坡在屋里欣然扪腹而行。他问家中女人他那便便大腹之中何所有?在中文里是惯于说“肚子学问”。个女人说是“肚子墨水”;个女人说:“你是肚子漂亮诗文。
。在办公时间都忙着阅卷,苏东坡则不停在各屋里转,闲谈笑谑,简直教人无法专心做事。到夜晚,他才自己做事,看试卷,评等级,迅速之至。
有好多轶闻,说他如何当场捏造笑话。那些笑话里包括双关语,尤其是他和另个富有机智才子刘邠说话机锋相对。有些笑话是可以译成英文。
有次,苏东坡去拜访宰相吕大防,吕极胖,苏东坡到时,他正在午睡。苏东坡等好久,非常烦恼。最后吕大防出来,苏东坡手指向客厅中个大瓦缸里背长绿苔乌龟。
他向主人说:“这种东西没有什稀奇,难得是种三对眼睛乌龟。”
吕大防眼睛瞪得圆圆说:“是吗?会有六个眼睛乌龟?”吕大防心想不对,自己定被捉弄;但是苏东坡学问如此渊博,定在什书上读到过。
苏东坡回答说:“当然,在唐中宗时,有个大臣向皇帝进献个乌龟。皇帝问他六个眼睛乌龟有什好处。大臣说六个眼睛乌龟有三对眼,普通乌龟只有对。所以,你看,六眼乌龟午睡时,他要睡三个普通乌龟觉呢。”
苏东坡常向朋友钱辩得意扬扬夸大,说他多喜爱他在乡间过那种简朴生活。他说吃饭时只有米饭、萝卜、个清淡汤,可是他十分快乐满足。天,钱勰送给他个请帖,请他吃饭。请帖上说:“将以三白待客。”苏东坡从来没听过那种东西,不知三白为何物。那天他到,只见钱勰为他准备只是很简单餐,只有三件自东西摆在桌子上:碗白米饭,盘白萝卜,还有碗无色汤。苏东坡忽然想起自己夸大,知道是受人愚弄。苏东坡等过些日子,他送给钱勰张请帖,请吃“三毛餐”。钱勰去赴席,发现桌子上无所有。苏东坡请他坐下,两人都坐下。过好久,还没有菜上来,钱勰抱怨说饿。苏东坡大言不惭说:“咱们开始吃吧,不用等,快吃‘三毛餐’吧。‘三毛餐’就是毛米饭,毛萝卜,毛菜汤。”(毛读如没)苏东坡这样报复之后,他也宽恕那个朋友,二人开怀吃顿盛餐。
做翰林学士时,苏东坡常在夜里深锁宫中。有个极为崇拜苏东坡,勤于搜求苏东坡字,苏东坡每个短简便条若由苏东坡秘书交给他,他就给秘书十斤羊肉。东坡已经风闻此事。天,秘书对友人口信请苏东坡回复,东坡已经口头回复。秘书第二次又来请求,苏东坡说:“不是已经告诉你吗?”
秘书说:“那人定要个书面答复。”
苏东坡说:“告诉你那位朋友,今天禁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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