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是该两地全境淹水。水库崩裂,部分稻田被水淹没,农人在划船抢救残存物品。抢救潮湿稻子还可烧干,稻草用以喂牛,必须设法以济时艰,而且刻不容缓。
虽然不需大才方可预知,苏东坡却在事前早有准备。他向相信常平仓制度远胜过饥荒之后救济,所以他早就不断购买谷子存满粮仓,好来应付荒年。因为霍雨连绵不绝,他越为奋战不懈。在半年之内,自七月开始,他给皇太后和朝廷上表七次,陈述实情,吁请急速设法。前两次表章叫“浙西灾伤第状、第二状”,后面五个叫“相度准备赈济状”,七个表章合成个情急呼吁。他呼救不停,直到朝廷人人觉厌烦。他那种急躁是太背乎中国人习惯。若干朝廷特使也在当地,人家言不发。苏东坡喊叫什?比平常多下点儿雨有什大惊小怪?他是为自己挖掘政治上坟墓吧?
但是他深信分预防胜过十分救济。在当地买,或是由外地进口,这样不断存粮,以防食粮短缺,并随时卖出以平定粮价,饥荒是可以防止。把粮食向贫病与饥民施舍,永远是浪费无用,只能触到疾苦表面,根本办法则是预防。有远虑人永远是气躁。他指出来,在神宗熙宁八年(○七五),没有人事先做何防备,结果大饥荒来临。神宗皇帝须要拨出百二十五万担食米设立粥厂救济贫民,竟有五十万穷人饿死。除去人受灾难之外,朝廷救济、减免税款和各项岁收,共损失三百二十万贯。苏东坡指出,比照之下,他去年只用六分之粮食就稳住粮价,防止灾情。现在第二次饥荒会更甚于第次,就犹如第二次发病会比第次严重。人民少量存粮已经逐日减少,必须立即设法。
奇怪是,除去苏东坡个人外,别人都是无动于衷。他看朝廷公报,不觉大怒。好多浙江和邻近地方官都在春天奏报丰收有望,但无人陈明新近,bao雨和水灾。苏东坡奏准以修缮官衙款项购买食米,因为救饥荒第。六个月以前,他妻请拨给五万贯购买食米,杭州当分得三分之。朝廷是把钱拨下来,但邻省个名叶温叟税吏,却把苏东坡应得款额剥夺。钱到,人人都想分润,但是目前却无人肯陈报灾情。苏东坡在道密奏太后本章里曾说:“臣近者每观邸报,诸路监司多是于三四月间,先奏雨水匀调,苗稼丰茂。及至灾伤,须待饿便流亡,然后奏知。此有司之常态,古今之通患也。”他请朝廷下令调查全部灾区。倘若他担心实属过虑,如果其他*员与他看法不同,要他们签报担保来冬不会有饥荒发生,人民不会挨饿。有名*员名叫马碱。苏东坡屡次写信有事与他会商,因为此事须与各地区配合协调。但是此人回信说他正忙于他事,他将因公外出,冬日始可返杭。苏东坡在给他正在浙东为官位好友钱勰封信里说:“虽子功旦夕到,然此事得聚议,乃济数舍之劳,譬如来看潮,亦自佳事,试告公此意劝之,勿云仆言也。”在七月报告中,苏东坡只请求拨米二十万石。那项计划也很简单。杭州本为产米地区,每年只须向京都缴米百二十五万到百五十万石,杭州仍然很殷实,能够付得出那个米额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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