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独力将印度佛经三百卷左右译成中文。般人相信他是奠定大乘佛法高僧,中国和日本佛法即属于此派。鸠摩罗什行将去世之时,有几个由天竺同来僧友,正在替他念梵文咒语。纵然这样念,但是鸠摩罗什病况转恶,不久死去。苏东坡在二十四史中《后秦书》中,读过他传,还依然记得。
七月二十八日,他迅速衰弱下去,呼吸已觉气短。根据风俗,家人要在他鼻尖上放块棉花,好容易看他呼吸。这时全家都在屋里。方丈走得靠他很近,向他耳朵里说:“现在,要想来生!”
苏东坡轻声说:“西天也许有;空想前往,又有何用?”钱世雄这时站在旁,对苏东坡说:“现在,你最好还是要做如是想。”苏东坡最后话是:“勉强想就错。”这是他道教道理。解脱之道在于自然,在不知善而善。
儿子迈走上前去请示遗教,但是言未发,苏东坡便去。享年六十四岁。半月之前,他曾写给维琳方丈说:“岭南万里不能死,而归宿田野,遂有不起之忧,岂非命也夫!然生死亦细故尔,无足道者。”
由般世俗看法衡量,苏东坡毕生坎坷多舛。有次,孔子弟子问伯夷叔齐二大先贤,他二人不食周粟,饿死首阳山。弟子问孔夫子,“这些大贤人临死之时,有无怨恨?”孔夫子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
苏东坡今生浩然之气用尽。人生活也就是心灵生活,这种力量形成人事业人品,与生面俱来,由生活中之遭遇而显示其形态。正如苏东坡在潮州韩文公庙碑中所说:“浩然之气,不依形而立,不恃力而行,不待生而存,不随死而亡矣。故在天为星辰,在地为河狱,幽则为鬼神,而明则复为人。此理之常,无足怪者。”
在读《苏东坡传》时,们直在追随观察个具有伟大思想、伟大心灵伟人生活,这种思想与心灵,不过在这个人间世上偶然呈形,昙花现而已。苏东坡已死,他名字只是个记忆。但是他留给们,是他那心灵喜悦,是他那思想快乐,这才是万古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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