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抱着大毛巾,踏在厚厚羊粪上,往"泉"走去,路上气味很不好,实在有点倒胃口。
推门进去,屋内坐着个撒哈拉威中年女-子,看上去精明而又凶悍,大概是老板娘。
"要洗澡吗?先付钱。"
将四十块钱给她,然后四处张望。这个房间除乱七八糟丢着锈铁皮水桶外没有东西,光线很不好,个luo体女-人出来拿个水桶又进去。
"怎洗?"像个乡巴佬样东张西望。
"喂,里面人到底在做什?"问他,同时又往屋内走去。
"洗澡,洗——澡,不要再去看。"他口中又发出嘘声。
"这里可以洗澡?"好奇心大发。
"是啦!"那个人不耐烦起来。
"怎洗?你们怎洗?"大为兴奋,头次听说撒哈拉威人也洗澡,岂不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沿着理发店后面条小路往镇外走,肮脏街道上堆满垃圾,苍蝇成群地飞来飞去,大批瘦山羊在找东西吃。这带从来没有来过。
经过间没有窗户破房子,门口堆大堆枯干荆棘植物。好奇地站住脚再仔细看看,这个房子门边居然挂块牌子,上面写着"泉"。
心里很纳闷,这个垃圾堆上屋子怎会有泉水呢?于是走到虚掩着木门边,将头伸进去看看。
大太阳下往屋里暗处看去,根本没有看见什,就听到有人吃惊地怪叫起来——"啊……啊……"又同时彼此嚷着阿拉伯话。
转身跑几步,真是满头雾水,里面人到底在做什?为什那怕呢?
有天黄昏,荷西突然心血来潮,要将头乱发剪成平头,听连忙去厨房拿剪鱼大剪刀出来,同时想用抹布将他颈子围起来。
"请你坐好。"说。
"你做什?"他吓跳。
"剪你头发。"将他头发拉大把起来。
"剪你自己难道还不够?"他又跳开步。
"来,跟来。"
老板娘拉手进里面个房间,那个小房
"你来洗就知道。"他说。
"可以洗啊?"受宠若惊地问。
"女-人早晨八点到中午十二点,四十块钱。"
"多谢,多谢,明天来。"
连忙跑去理发店告诉荷西这个新好去处。
这时里面个中年男人披撒哈拉式长袍追出来,看见还没有跑,便冲上来想抓住样子。
"你做什,为什偷看人洗澡?"他气冲冲地用西班牙文责问。
"洗澡?"被弄得莫名其妙。
"不知-羞-耻女-人,快走,嘘——嘘——"那个人打着手势好似赶鸡样赶走。
"嘘什嘛,等下。"也大声回敬他。
"镇上那个理发师不会比高明,你还是省省吧,来!来!"又去捉他。
荷西把抓钥匙就逃出门去,丢下剪刀也追出去。
五分钟之后,们都坐在肮脏闷热理发店里,为怎剪荷西头发,理发师、荷西和三个人争论起来,各不相让,理发师很不乐意,狠狠地瞪着。
"三毛,你到外面去好不好?"荷西不耐烦地对说。
"给钱,就走。"去荷西口袋里翻张蓝票子,大步走出理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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