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谢
上校，出门，看见两个"孩子"站得笔直地在车子边等，
"那就非笔试不可。"
"考试是选择题，你只要做记号，不用写字
。"
"选择题句子都是模棱两可，
慌就会看错，是外国人。"
他又沉吟下，再说："不行，们卷子要存档，你口试没有卷子，们不能交代。没办法。"
"怎
会没办法？可以录音存档案，上校先生，请你脑筋活动点——"
"是葛罗太太——"
开始请求他，这些令夜不能入睡问题都得靠他来解决。
"好，所以你想口试交通规则，由你讲给听，是不是这样？"
"是，就是这件事。"
"你想法是好，但是们没有先例，再说——看你西班牙文非常好，不该有问题。"
呆，问这位先生："请问您怎认识？"
他说："你报名照片在这里，你看，星期要考试口罗!"
"就是为这件事情来。"赶紧说。
"想见见笔试主考官。"
"什事？主考是们上校大队长。"
样？这个死背书啊，是给小学老师专门整出来。"得意洋洋地对他说。
荷西还是不放心，他问："要是星期，你太紧张，西班牙文又看不懂，那不是冤枉吗？"
被他这问，夜间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觉。
确有这个毛病，慌就会交白卷，事后心里又明白，只是当时脑筋会卡住转不过来。
这叫——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也。
好争辩天性又发。
他很慈祥地看看，对讲："说，你星期放心来参加笔试，定会通过，不要再紧张。"
看他实在不肯，也不好强人所难，就谢他，心平气和地出来。
走到门口，上校又叫住，他说："请等下，叫两个孩子送你回家，此地太远。"
他居然称他下属叫孩子们。
"不行，有问题。你们这个先例给来开。"
他望着，也不答话。
"听说撒哈拉威人可以口试，为什不可以口试？"
"你如果只要张在撒哈拉沙漠里开车执照，你就去口试。"
"要各处都通用。"
"可不可以请您给通报下。"
他看很神秘表情，马上就进去，过会儿，他出来说："请走这边进去。"
办公室内大队长，居然是个有着高雅气度花白头发军官。久住沙漠，乍看到如此风采人物，令突然想起父亲，意外地愣下。
他离开桌子过来与握手，又拉椅子请坐下，又请人端咖啡进来。
"有什事吗？您是——"
失眠夜，熬到天亮，看见荷西还在沉睡，辛苦星期，不好吵醒他。
穿好衣服，悄悄地开门，发动车子，往离镇很远交通大队开去。
无照驾车，居然敢开去交通大队，实在是自投罗网。但是如果走去，弄得披头散发，给人印象想必不好，那要去做事很可能就达不到目。
把车子直开到办公室门口，自然没有人上来查执照。想想世界上也少有这种胆大包天傻瓜。
到办公室门口，才走进去，就有人说："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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