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吉鲁也不多解释,边走边往小径旁观看,想找出更多石头。古阿霞懒得再跟他耗,用竹枝打几下,气消点,她今晚被搞得疲累,想赶快钻进睡袋,化成摊梦。
帕吉鲁还没回到营地,黄狗已从微温火炭堆旁站起来迎接,摇尾巴。他把石头卸下,朝营火余烬丢上几根松木与红桧,撒把从俗称“油柴”扁柏树
阿南哥说:“赵坤,不要跪,过来扶到房间,房间较冷,血流不快,死不,明天再下山治疗。好啦!大家回去休息。”
长跪在地、不断低头道歉赵坤,手绞着膝盖裤子,眼眶红好久。他起身来,钻过阿南哥腋下扶起他,走回房去。走过门槛时,阿南哥扭起屁股,扯到伤口而大喊:“夭寿痛呀!不过,好佳哉!没给扁钻插中洞,不然天天锉赛。”跟后面几个人笑着响应麻将术语,插中洞⑨,多台,赚到。工寮瞬间又恢复往昔笑闹场面。
星空敻澹,悬在精神饱满夜空。山野没什植物,山风无法被安顿似扫过去。古阿霞沿山径往上走,海拔越来越高,却没有冷却她怒气。她刚刚是在古罗马圆形竞技场里跟狮子战斗基督徒,导火线是好斗帕吉鲁。只容人旋身山路,她边走,边拨掉他从后头伸过来和解手。第二十八次拨开时,她觉得他手好冷好细,紧捉,竟是根树枝条。她抢过枝条,转身就敲他头。这时他拿着手电筒从下巴往上照得脸庞鬼幽幽,被敲头,缩次,又主动伸出来。古阿霞啼笑皆非,敲七八下。
“这样多好,人家打你,你乖乖被人打,事情会闹大吗?”
“刀呢?”
讲到盗侠廖添丁用长腰带抛上梁柱,荡过日警追捕,徒留黑夜缕光痕而去。
歌声也如光痕逝去,阒静时刻,古阿霞用手指出触动她尖叫画面。那把不见扁钻在推挤中,刺中某位苦力头屁股。
“阿娘喂!”有个人称阿南哥苦力头回看,大喊,“还以为那好听歌,怎会听到锉赛?原来插支冷冰冰铁标。”
“别动,趴下去。”莫兹桑说。
“趴不下去,拜托,会痛。”
“跑呀!人家拿刀子,你就跑呀!”
“……”
“你不要死脑筋,人家拿刀子,你就跟他斗;人家拿枪,你就咬枪管。狗也懂看苗头不对就跑。人家还会拿什?”古阿霞突然看见他手抱东西,“你拿什?”
“石头。”他在右腋下夹两颗石头。
“干吗,拿这谋杀?”
“裤子脱。”
“卡住,怎样脱?”
众人把阿南哥扶倒,莫兹桑拿来剪刀,在扁钻周围剪开。在外裤、卫生裤与内裤中央,支铁镖竖在白滋滋屁股,挂三张布。有人说这是武侠电影中飞刀传信错误示范,忍不住笑。医护前去别林区支持,这伤口令大家不知所措。古阿霞打电话向山庄马海询问。马海说,电话问诊,完全摸不透伤势,最好连夜送下山。电话挂断,她走到现场,听到阿南哥说:
“扁钻拔出来好。”
“不要。那刀子刚好堵死伤口,拔起来就流血,把明通治痛丹、虎标万金油拿来。”大家丢起意见,把药品都拿来,当作煮火锅料,全下在两个海碗,个给人喝,个涂在屁股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