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你够屌,吼两声来给大家瞧瞧。”赵坤对黄狗说。
布鲁瓦很希望拥有这样只猎狗,云豹后代,安静时候像蕨类,行动时候像虎头蜂。他询问,这只狗受伤之后,就从来没有帮它配种吗?如果配种成功,他希望能有只黄狗后代。
帕吉鲁非常佩服布鲁瓦眼力与判断力,看得出黄狗受伤过。黄狗两岁时,某天在野外,跟100多公斤大山猪冲撞。山猪冲过来,黄狗闪开,毫不犹豫追上去咬,两只动物杀成团风,只听闻彼此凶狠叫声。黄狗无论体形与战斗值都严重不足,胯下被猪獠牙刺伤,血流不少,失去粒睾丸,它回头追,把睾丸找回来,口吃掉。
“从那时候开始,它就对异性没兴趣,也就没有小孩,也对异类大型动物没有好感。”古阿霞之前听帕吉鲁说过,这回又说。
“太可惜,母狗们都没眼光,只有有。”布鲁瓦说完,大家笑起来,黄狗则卧在火堆旁,没有表情地瞧着烤鸟,身上皮毛反射火光强弱。
地方,不可能出现小狗。
“它是烧焦‘瑞克利’想要生下来小孩子。”布鲁瓦说,他无法用国语精准说出那种动物,只好掺杂太鲁阁语。
“瑞克利?”
“高砂豹。”布鲁瓦用日语说,然后又用国语解释,“种地上跑黄斑皮毛影子。”
“云豹。”素芳姨说。
烤鸟香味四溢,大家目光转移,从古阿霞用三颗汽化炉并排炖煮脸盆菜──这是登山最经济克难烹饪,用脸盆煎煮炒──转向柴火烤肉。那几只在火里转动鸟,又瘪又柴。过度饥饿,火源热空气有如放大镜,大家把它们看成烤鸡般诱人。
“那只乌鸦呢?你怎弄?”赵坤说。
几只高山鸟类都烤,唯独乌鸦扔。没人会吃乌鸦,那是不吉祥鸟,连原住民也不钟情。布鲁瓦说,
布鲁瓦深深着迷某个神话。他说,传说中,云豹有三座山地盘,却因为疾病、天谴或中毒而陆续消失,有只好不容易才怀孕云豹妈妈,被雷击与森林大火弄坏身体,拐着脚步,走出三座山外求救,没有找到任何同类帮忙。云豹妈妈走不下去,她没有太多力气,而且瞎只眼,两只脚骨折,她会在三天内死去,身体这房子没办法养小孩子直到出门。她决定找黑熊帮忙。她把最后个眼睛给乌鸦,牙齿全给虎头蜂们。所以乌鸦很黑,视力很好,带云豹妈妈找到藏起来黑熊。屁股有尖牙齿虎头蜂去叮黑熊,激怒它。黑熊很生气,张开嘴大吼,云豹妈妈这时跳进那张嘴巴里。她牺牲,也把自己孩子放进黑熊屋子里养。直到有天,黑熊发现家里多住云豹孩子,用锐利指甲割开肚子,把小云豹扔到高山,要饿死它。
“这故事,对云豹妈妈或黑熊来说,都很残忍。”古阿霞说。
“只有人才会觉得残忍与慈爱,对云豹妈妈来说,这是小孩子活下去机会。对黑熊来说也是,房子给云豹孩子住,就没位置给自己小孩住。”
“云豹小孩,生出来怎变成狗?”赵坤还是用现实观点。
“黑熊提早拿出云豹小孩,变成狗。这种狗,不是普通狗,它有云豹灵魂,它有力气,够安静,又跑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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