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石池东侧箭竹短草坡,古阿霞找地方小解。这位置很空旷,夜色下什也看不见,她甚至费番劲才能找到纽扣脱裤子。这几天登山下来,最困扰她除不能洗澡,上厕所也麻烦,得走到隐蔽处瞻前顾后,虽然知道山上没人,就是担心撒旦偷窥。
尿声窸窣,正畅快时,古阿霞没注意有几个影子悄悄过来。其中个影子按捺不住情绪,冲过来,撞倒古阿霞,摸起她屁股,后头影子们也加入。古阿霞吓坏,让恐惧情绪死死地绑住手脚,有半分钟动不,任他们摸够。最后她大声尖叫,提起裤子,边哭边跑回营地。
“有人对乱来……”古阿霞满脸受辱。
所有人瞪大眼,素芳姨看四周,大家都在场,说:“是谁?”
“是群人,他们把推倒,摸屁股。”古阿霞哭着。帕吉鲁走上前去抱住她,古阿霞抓到依靠,失声痛哭。
待会就把它埋。
“小墨汁,你敢吃吗?乌鸦汤可以当药,”赵坤转头对她说,“据说吃对眼睛有效。”
“不要。”小墨汁大声说。
“别乱讲,这怎能吃?”古阿霞说。
赵坤急着解释,刚刚布鲁瓦说,云豹把最后颗眼睛给乌鸦,获得带路代价。乌鸦确实可以明目。他又说,他有位远房亲戚,得老年秃,发顶秃得光亮亮,发盘却还有密密麻麻发丝,模样人见人笑,像日本河童。据说越黑乌鸦越能治疗秃头,尤其是羽毛发出蓝黑光膜,效果更是好。这位亲戚吃几帖乌鸦汤,秃头没好,白内障却好,把自己地中海丑样看得更清楚。
布鲁瓦抽出番刀,提煤灯走去,在路径制高点,把灯举过头照明,又走回来,说:“你去尿尿吧?”
古阿霞猛点头,说:“他们扑上来。”
“那是群水鹿,它们来抢你尿喝。
吃完晚餐,气温骤降,群人都躲在帐篷里。古阿霞想着,这种偏方没有根据,可靠吗?她在菊港山庄看过工人为减缓磨牙,老是叼着猪尾巴,把她吓坏,以为见到穿山甲伸舌头吃蚂蚁。何况乌鸦汤,天下绝,谁敢喝?但是刚吃完晚餐,小墨汁冲着来,说:“肚子又饿,想喝鸟汤。”古阿霞叹气,原来这小女孩心里也盘算这件事呀!
两人钻出帐篷,从地上挖出那具还新鲜乌鸦尸。这件事让无聊寒夜有乐子,大家跑出来看,猛出馊主意,提出炖汤方式,没人煮过乌鸦汤,都是从炖鸡汤角度来着手。古阿霞认为,炖汤不能单味,得加些中药。他们分批去找点高山药材,时间,凄冷山头绽几束光芒。帕吉鲁在开阔草坡找到俗称“马先蒿”玉山蒿草,素芳姨在草丛找到俗称“鸡角刺”玉山蓟,古阿霞找到小儿科万能药钝头瓶尔小草,三种都是能入味中药。还是布鲁瓦最干脆,建议烤来吃,最简单,又药效好。
死乌鸦不用杀,直接去毛,取出内脏,把药材都塞入腹中炖。古阿霞加入自己带来枸杞入菜。群人围着炉火,心中各有滋味。汤炖好,小墨汁犹豫得汤都变温,干脆鼻子捏,仰头喝,碗汤都没渣。
久久,小墨汁哭出来,哭好久,才说好喝,很好喝。
群人看点头,心酸得掉渣,各自回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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