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阿霞指着柱子上又深又长爪痕,转达帕吉鲁解释,这只熊可能是上梁去偷屋檐下蜂巢,才留下指痕。
“他不是哑巴叔叔吗?怎长
“瘟神是谁?好吧!瘟神是。那你把刘政光抓出来问问,是瘟神,他是火神,走到哪都着火。要是走,他要不要走?”
两人你来往,带着火药味。古阿霞听不出帕吉鲁在这之间有何问题,开口追问。蔡明台与马海安静会儿,说他没问题,然后又吵起来。马海要蔡明台出厨房重建钱。蔡明台说这不干他事,他没钱。古阿霞搞不懂那些争执背后细节,她只听懂,向被外界认为有钱蔡明台老是说自己穷,花光家当开发咒谶树林目前从外围不值钱二级木砍伐起。至于山庄也是惨淡经营,要挪出钱修厨房,简直比逼马海从扁柏挤出油脂来还困难。
两人最后气呼呼地指责对方,你怒气那冲,山庄会烧光光。
修复菊港山庄,最后是靠小学生之手。
帕吉鲁带着小学生,从空教室搬出木材。木材是学校重建时拆下来堪用废材,现在拿来修复山庄厨房。小学生们非常认真地工作,视为门学习课,因为他们花两天在黑板画下草图,让监工帕吉鲁点头,照单全收。三位学生扛出那根曾经是走廊下旧柱子,上头有几条恐怖指甲痕,他们认为是被逼疯学生留下杰作,应该立在校门,让进来凶老师有所警惕。
阿霞倒是想起山庄木构问题不大,“难道是把木头上漆,黏死毛细孔。”
“这样也行,得常上漆,落漆就坏,不过要是天天晒到日头,木材变化大,上漆也没用。”
“这就不懂。”
马海说,木板晒,会出现两边往中间翘、闽南语“笑”(瓦翘),或两端往中间卷“翘头”,甚至扭转“揣(tsuainn)”,这几种状况最常出现在含油脂低阔叶木。相较之下,扁柏材质安定,软硬适中,但是经过长时间曝晒,也是没挡头。建筑山庄之初,为解决这个问题,每个方位建材都取自每个山位桧材。比如南方窗材,取自山南常受日照扁柏;北方建材,取自山北较阴红桧。如此呀!整栋建筑处在安定休眠状态,永远弥漫芬芳。而且,某些梁柱与下层地板,用传音与共振效果好云杉,能传递脚步声,赶走老鼠与白蚁。
“确实很费工,这美好建筑,遇到火就完。”古阿霞说。
“是熊留下来。”古阿霞转达帕吉鲁意思。
“那是被凶老师逼疯黑熊。”赵旻当下说。
“会吗?”
“不然是被校长逼疯老师干,疯子不凶,但更可怕。”
帕吉鲁在旁笑起来。赵坤也赞同,摸摸表弟赵旻后脑勺说,“你将来是当老板料”,然后把那根柱子放在自己肩上,说这工作他来就好,大老板将来事业有成不忘分杯羹给他。
“是烧钱,山庄可是钱糊上去,”马海说,“现在没有钱,厨房将就修修,也不用照老方法。”
蔡明台说:“说不定有个王八蛋还没等你修好,又放火烧。”
“你这乌鸦嘴,都是你害,还有心情说。”
“只是在这付钱租房间,你大不可以不租。”
“正好,你这瘟神,不住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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