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吓坏大家。”冈本美结子说。
“实在很抱歉,那时候很任性,老是跟哥哥抢手表,勉强找出理由是在校各种考试需要掌握时间。跟哥哥不同中学,哥哥同意除错开考试期间可以让戴手表,礼拜三也供戴。可是,这表盘太大,戴在手上很碍眼,跟女性手表差很多。用白手帕绑在手腕,解决窘状,也让不少同学猜测是不是遮住割腕伤痕。”冈本爱子拿起表,按在腕上,有如鸡蛋大表盘遮住纤细手腕,“很多时候,隔着手帕听着里头腕表机械运转,掐掐掐,掐掐掐,响不停,有时候晚上失眠拿来听,别有安眠药效果,听就睡。”
“你占用太多时间。”冈本国雄说。
“永远不嫌多,因为那时候蛮喜欢这只表。”冈本爱子说。
“这才出问题。”
边使用。”向来沉默冈本国雄低头道歉。
日本人好礼,道歉不马虎,帕吉鲁也弯身敷衍。他绝对不在意,这手表拖再久送来他都无所谓。这表对他来说感情太淡,像从来没有看过父亲。可是冈本家族太在意,给帕吉鲁芥蒂与尴尬。
冈本国雄再次低头道歉,他说,中学时升学压力大,他需要掌握时间,擅自拿来用,坐拥挤小田急铁道到东京周边城区读书,得掐准分秒必争时间。手表对他来说,太重要,他占用太久,甚至有疏忽,在某次下雨时忘拿下手表,整个表壳内面充满雾雾水气就算,看不到零件还生锈,机械星期后停下来,他这辈子最大罪愆竟是让手表坏,花笔钱修。冈本国雄说到这又低头道歉,内心愧疚与自责,他又说,从此之后,遇到下雨,他把表用布包好,放进空便当,这样手表就不会有任何闪失。
“请不要怪罪哥哥,也有责任,非常抱歉。”冈本国雄妹妹冈本爱子也道歉起来。
“你们很珍惜手表,应该留着用。”素芳姨说。
“因为用手帕绑住手表,没有发现表带松,手表从手帕缝隙掉下来,摔到地上,那时吓死。表壳摔坏,指针断掉,手表停下来,足足有几分钟蹲在地上哭,捧着它,坐火车回家路上是整路哭回去。”冈本爱子说得低头,眼眶抹潮湿。
“们花笔钱,才修好,包括那支‘先菱’分针,好不容易找着,”冈本国雄激动说,“不过你放心,这只手表已经修得跟以前样好。”
“真很抱歉,要不是他们缺表,绝对不会这样拿来用,”冈本美结子口气温静,“从此不允许他们任性,手表只能放家里。”
“还有,请务必帮忙。”冈本国雄说。
“请定记得,”冈本爱子说,“手表持续运转,不容
“不是这样,”冈本美结子说,“二战后,日本经济太糟糕,们家也没有太多经济来源,大家想要戴手表,歪脑筋动到这只表。”
“你们只表大家轮着戴,们这边颗苹果切得薄薄,大家抢吃。”古阿霞加入话题。
“那时候,只好表要价太贵,高中出社会时,到银行工作,月薪约万元,精工表要万八千元。”冈本爱子说。
“好贵呀!”
“所以想起来,那时跟哥哥争手表,不是有个可以看时间依据,是为输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