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小心赢比赛就好,去台北逛逛,说不定就在那找个工作住下来。”古阿霞说。
“真?”帕吉鲁睁大眼。
“你考虑吧!反正你很会慢慢想,会等答案。”
帕吉鲁会当真思考,接下来几天他脑海会盘桓怎想都不对问题。古阿霞手拨弄项链,佯装淡定表情,看着帕吉鲁搅着眉毛模样,内心其实乐得想笑出来。
寻思间,辆进站日制LDK系列蒸汽火车头,鸣笛八次好赶走铁轨与车站挤满人潮,不久传来“轻松带你上世界高峰圣母峰”口号,雄壮威武。素芳姨赶紧上工,叫帕吉鲁拿起竖旗,大力摇晃。古阿霞才狐疑谁来助阵,便看到十几位穿草绿服、戴军便帽士兵,从车厢走下来喊口号,穿过摊贩
古阿霞不骂也不吼,把白吃人群都说跑,这活动在名义上能白拿,也没叫你捐,但是说不过古阿霞嘴皮子,甭想过关。排队人潮空,素芳姨暂时把竖旗收,得个空闲,喝口茶,称赞古阿霞妆化得美,轮廓深,皮肤好,不用太多胭脂,浑然有派纯真青春。
古阿霞把功劳归于王佩芬。王佩芬常看当期《新女性》,或过期日文《an·an》、港版《姊妹》杂志,自豪化妆技术与世界同步她,早却要帮古阿霞化百年不变歌仔戏妆,说这样在台上闭眼都会被观众称赞双眼有神,然后叫她先去会场给人瞧,这叫练胆。还好古阿霞不准在她脸上涂油漆,坚持淡妆。另外,王佩芬很早就下山到处探敌情,看看流行妆,尤其是五灯奖女主持人衣着与妆扮更是风向球,她决定在古阿霞上台前小时再补妆。
“你淡妆就很好看,尤其配上这条项链,要是穿上那件浅色比赛装,会更亮眼。”素芳姨说。
古阿霞抓着项链,瞥帕吉鲁眼,说:“这是幸福项链,希望戴可以不用这紧张。”
“好紧张。”帕吉鲁说。
以白吃,良心不能没有,连忙对着排队人群叫:“你们是好人,学校义卖什防痨邮票、爱盲铅笔也买,好歹也帮忙们登上世界最高峰。”
有个人被古阿霞瞪,糊涂说:“怎?”
“看你排两轮,还真敢排。”
“……有惧高症,不能爬太高,要是把名字带上去会做噩梦,真才没捐。”
“那你呢?”古阿霞又对着另个人,“不要说你怕坐飞机去。”
“你紧张什?是上台,又不是你去,喔呜!懂,你这样说是不要让紧张吧!”
“怕你赢。”
“哪会赢?”
“赢,要去台北比赛。”
古阿霞不明就里,知子莫若母素芳姨糊涂几秒后想通:古阿霞赢初赛要去台北复赛;台北人多又杂,帕吉鲁不会跟去,势必有相思之苦。素芳姨微笑,让古阿霞很快悟通,她心想,帕吉鲁常常上山伐木,去半个月,找不到踪影,连电话也不留,把她丢在山庄,现在他终于能体会这种心情。
“?”被问人傻,结巴说,“信佛。”
“有关吗?”
“圣母玛利亚住在那……”
“圣母峰跟圣母玛利亚没关,好歹你也捐个钱,写菩萨名字也行,帮你把神带上世界最高峰。”
“说实在,信佛是被妈拉去,还不够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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