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老祖先。”
这让在煮玉米排骨浓汤布鲁瓦吓跳,把调羹越搅越慢,说:“这说法很勇敢,面对飞鼠下手时能这勇敢就行,但是,跟传说不同。”
“传说是?”古阿霞问。
“在树木源头②,有棵大树,这棵树他是们来到世界神明,叫波索·库夫尼。他身体半是树,半是石头,生下们祖先。”
“这跟强风下雾凇很像。”古阿霞赞成小原住民说法。
趁布鲁瓦不在场,你推搡,为谁多背米、谁又多背巧克力争执。
小时后,他们抵达七彩湖,冷风削人,千山层银绒,沿途堆积小雪堆像传说中万头白鹿来到七彩湖聚会,岸石泛光,黄草埋在雪层下,偶尔在几处露出颜色。湖水结冰,但不到能溜冰厚度。头睁眼老水鹿静止在蒙皱皱薄冰下,皮毛在水中漂着,它死,却比活着还美。古阿霞想听帕吉鲁传说中湖水在寒夜增厚时,发出膨爆声,不过得在天黑前赶到六顺山。
五小时之后,他们疲惫地来到六顺山下森林避风,扎好营,烹雪煮汤,好给身子暖起来。古阿霞非常担心帕吉鲁病情,他撑着,只为带她来看雪,可是垮着眼皮与精神。雪是看到,帕吉鲁说这雪是脏,又雨又雪,凝成硬块,再冷点,北风带来水气,干净雪会把大地涂白,在强风山头处玉山圆柏结出雾凇,大地枯白。
“那香青①有两千岁,是好杆子。”帕吉鲁枕在古阿霞腿上,手拨开帐篷,指着六顺山山顶株圆柏。
“树很美,明天会把青天白日满地红旗挂上去,很特别。”
“没有样。”布鲁瓦认为传说是神圣,不容过多附会,不同就不同,没有误差空间。
“确实有波索·库夫尼。”古阿霞说出来自帕吉鲁肯定。他捏她手,表示有。
“就说有。”小原住民大喊。
帕吉鲁撑起身,喝碗玉米浓汤,把头疼冲淡,要带大家去看波索·库夫尼。古阿霞执意让他留在帐篷休息,外头又干又冷,疼得皮肤僵硬皲裂。素芳姨也觉得他该休息。帕吉鲁多穿件衣服,挂上红披风,抡斧头──他带来是为移除铁轨上倒木──现在终于能带出门。
四个帐篷扎在树叶被冻箭竹下,帕吉鲁带大家往竹林钻去,人走过去,叶上积雪扑哧弹起。古阿霞对雪初体验美感过,剩下刺骨寒冷。过几株五百年大铁杉,出现帕吉鲁要找目标──不毛大红桧,显然死去,但树下蕨类盎然,丛丛玉柏与环状叶丛鳞毛蕨从雪地攒出绿意。这株红桧约千五百龄,有点弯曲,多岔枝。般来说,红桧多生长在山谷或海拔较低
“嗯!真正旗子,是冰。”
“你看过吗?”
帕吉鲁点头,想起那圆柏堆积雾凇景致。圆柏要是长在山坳避风处,树干笔直,优雅无垢。可是圆柏不图安稳,常在迎风处或山巅出现,挣扎求存,树干给千万次风雪扭成旋转姿态。飞雪越强,寒风够辣,圆柏绝对以身相迎,常在背风面结成凝固飞旗般冰晶──雾凇。
“那是半石头半树人,波索·库夫尼(PosoKofuni)。”个坐在旁边小原住民说。
“半石半树人?”古阿霞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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