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民能躲开这招,却故意地吃下,往后栽进堆干巴巴雪堆。帕吉鲁高山症令他非常疲惫,呼吸急促,只能顶撞,招式用多便老,那往常火烧屁股猴子般敏捷人现在成
“你不是吴天雄,是赵天民吧!”古阿霞忽然脑内清明。
“他死,”他继续偎在古阿霞手臂上,软香甜玉似,约半分钟才悠悠直起身子,说,“把吴天雄杀。”
帐篷内倏忽安静,即使搞不清楚谁是吴天雄、谁是赵天民,“杀人”这句话却把大家脑门串起来。古阿霞明白,不管是吴天雄或赵天民,都没杀谁,他们是同个人,清醒在不同时刻。这种是双重人格,个人有两个灵魂,灵魂之间距离如白天与黑夜遥远,却如人头扑克牌颠倒图案如此孪生亲近。
“你真是……”马海想说下去,又怕激怒人。
“恶魔吗?”赵天民目光淡褪,“不是恶魔,只是这次来找古阿霞时,急点。”
不烂、敲不破、捏不死,要掐嘛!顶多捏掐出坨屎来。”
“歹年冬,厚痟人。”马海轻蔑说,意旨坏年运,疯子多。
现场沉默,摸不透这行径古怪吴天雄是哪个门道。古阿霞有种难以说透不妥,印象中,罹患精神病吴天雄脑子有点岔开,人却憨实,没有敌意,说话也低沉,眼前吴天雄抽换皮囊似,说话较尖,油舌诡调,眼神看穿人似寒凉,令人无法淡安。
“阿碴还好吧!”古阿霞问。
阿碴是吴天雄幻想蓝鸟,偎着他、绕着他、缠着他,哪也不走,只有吴天雄看得见它,是他独属鸟儿。
“吴大哥他不是恶魔。”古阿霞打圆场。
“是赵天民。”
“不管是你还是他,你们是路帮人家忙天使。”
气氛很僵,没人想多说话。赵天民有点慌,不知道该下哪步棋,他逃离玉里疗养院来到摩里沙卡,想帮古阿霞却搞砸。他愧疚在肚子闷烧,股浊气升上肝肺,便从腰袋拿出把小刀,褪出半刀鞘,亮出刀锋。
大家瞪大眼,刀不险,险是在赵天民手中,帐篷拥挤,他要是挥就是满场子伤口。躺着帕吉鲁忽然翻起身,爬过几人,把赵天民搡出帐篷。这招来得又急又猛,赵天民撞上帐门后往雪地翻去,脑壳子响着。帐篷翻,大伙埋在帐篷皮下,还摸不着摔疼屁股在哪,帕吉鲁已窜出去,往站起身赵天民再次扎去。
“阿碴?”
“阿碴能停在手上,弯着头,敛着翅膀,唱歌给听。它是蓝色,眼睛也是蓝得发亮。”
“不可能,谁也碰不得阿碴,阿碴谁也不依。”蓝鸟是深藏吴天雄内心最蔚蓝芯蕊,绝对只属于他,剥夺不。
古阿霞把右手弓在胸前,左手佯装鸟儿凌空飞扬,栖息在右臂。吴天雄睁大眼,瞧着鸟儿欢趣跳跃,看得出神。慢慢地,他脸寸寸地靠近古阿霞右手臂。
接下来幕令大家讶异。吴天雄把脸靠在古阿霞手臂,闭上眼,发出微笑。古阿霞吓坏,却很快解这家伙没有恶意,他把自己当作长途迁徙蓝鸟停泊在自己手臂,幻想其中,沉醉其中。于是她把手僵在胸前,酸也不敢动,然后另只手拨开从睡袋中奋力弓起身子来阻挡帕吉鲁,原来最好良药是醋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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