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佩芬子宫收缩时,会引发阵痛,疼得她难以呼吸,冷汗滑过脸,头发湿答答,她直说头白洗。她继续深呼吸,保持冷静,想到生命中闪错而过画面都真枪实弹来,嘤嘤啜泣,脸上分不清
“不是这样,”助产士讲,“大概十点半是五指全开,胎儿生出来,又还要小时多。”
“夭寿呀!痛这久。”
“先洗头吧!”助产士讲完先离开。
古阿霞送到后门,拿出红包,“拜托,你不要说是王佩芬要生。”
“没想到第次帮水鹿接生,帮她生完再给红包,”助产士走之前说,“你先去帮水鹿洗头。”
馨香。这是羊水。她在“未婚妈妈之家”上过分娩卫教,羊水破,是婴儿将来到讯息,千万别站着让羊水漏光,以免婴儿缺少缓和空间而窒息。她扶着苹果树干,慢慢躺下,大声叫人来帮忙。几分钟后,她看见那幅苹果翠叶与蓝天拼图马赛克视景里出现古阿霞,总算松口气。
古阿霞跑进山庄求援,把正要拿衣服回咒谶森林砍树帕吉鲁拦下。两人把王佩芬抬回客厅,大门上锁,用鞋柜顶住,不让工人推门来喝酒。王佩芬躺在榻榻米,衣服撩到胸口,下半身罩着块浴巾,露出浑圆下腹。紧接着,古阿霞摇电话给欧匹将,把助产士“着人嬷”找来。
欧匹将在电话那头以八卦口气问:“谁要生?”
“水鹿,它躲在山庄底下,有点问题。”古阿霞机灵地回答。
“大家在猜王佩芬有,”欧匹将说,“好吧!产婆不帮动物接生,这样请不动她。跟产婆说王佩芬要生,其他你们等人到再解决。”
古阿霞这才想到厨房烧着水。热水原本是帮出生小孩洗澡,如今看来水太早滚。古阿霞端盆温水到客厅,帮王佩芬洗头。孕妇于产后避免伤寒有个月不能洗头禁忌,赶在分娩前先洗。那匹黑顺长发落在温水里,柔顺乖巧,丝丝不打结,洗得古阿霞挺羡慕。
到傍晚六点,马海从森林火场坐火车回来,推不开大门。古阿霞隔着大门玻璃掀开布帘,打手势要他走后门,然后跑去后门跟马海说,正好来帮忙。“不是产婆,哪懂呀!”马海走到客厅,看见王佩芬躺在榻榻米,用背部滑来滑去,大喊快死。快累死还有从火场回来马海,他内心很不舍得这从小在山庄帮忙女孩正受苦,可是找个位置坐下来,睡死。
到七点,马海被叫声吵醒,问:“阵痛相隔多久?”
“二十分钟次。”古阿霞在纸上帮忙计算。
“还得等,等到五分钟次,差不多就可以生。”马海说。
半小时后,年老“着人嬷”提个诊包来,拿出消毒药水洗手。她把帕吉鲁请走,掀开盖在王佩芬胯间浴巾内诊。王佩芬感到*d被外物侵犯而产生刺痛,皱眉头忍受。
“着人嬷”在内诊子宫颈打开程度,说:“大约指半。”
“还要多久?”王佩芬问。
“要五指全开,你是生头胎,还要六小时。”助产士接着进行骨盆外诊,用听诊器解胎心状况与胎儿位置,切良好。这表示她不用直待在这,可回家去做个饭,听收音机八点播放琼瑶爱情连续剧。
“所以是十点半生。”王佩芬觉得这时间正好,婴儿运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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