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原始提醒。他没注意到,耳朵塞满引擎响。忽然间,大地发出剧烈摇晃,发出隆隆声,地震随即到来。帕吉鲁赶紧放开电锯避难,离开工作台。
来不及,树干受损“大岩盘”比较脆弱,受主震摇晃,瞬间倒下。
九五几年,摩里沙卡大观分校。九月秋日,流光微寒。
银杏树下是间教室,张桌椅,个天地,小帕吉鲁蹲在树根边,凝视地上超过五个小时。
他在干吗?新来文老师从木窗看去──操场边,小帕吉鲁如此沉默与无解,像学习、语言和团体关系都死掉种子。这是她班上学生,拒绝进教室。校长曾蛮力地拖他进教室,对他又打又吼才行。小帕吉鲁手脚满是紫青色藤条鞭痕,躺在教室地板看天花板,不哭不闹;同学嫌他挡路,他识趣地爬进讲台下小空间缩整天。从此,校长放任小帕吉鲁待在校园,哪里都行。他待在银杏树下,个人,张桌椅。文老师从小孩母亲、祖父那里搜集信息,遂有心理准备,到小帕吉鲁毕业之前,她不奢盼得到他开口,或进教室。
有讯息说明:小帕吉鲁刚为只放回山林小黑熊悲伤。小动物是最好治疗,文老师从山下带只幼羊来,成学校宠物,响不停羊铃打开学生们好奇心扉,只有小帕吉鲁不欢迎羊走到银杏下。他拿带刺藤条支开它,用辣椒水洒在附近草。他禁绝小羊进入。文老师思忖,怎?她家庭访问亲眼看见菊港山庄几乎是小动物园,小帕吉鲁窝在柜台下与只食蛇龟沉沉睡去。
十月中旬,中海拔伐木村雾气浓,夹杂烧赛璐珞垃圾呛味,文老师在上课时咳几次,道什影子突然从讲台下滑出来,前排学生愣几秒后尖叫“雨伞节”。那条黑白相间蛇被吓醒似蠕蠕爬行,成将爆炸冒火花引信。雨伞节毒液属于神经性,被咬后会导致呼吸衰竭致死,大家怕死,闪开时撞翻桌子,然后在凌乱桌椅与散乱书本堆玩起猫捉老鼠游戏──看到蛇时,尖叫得逃走,看不到蛇时,尖叫得东找西找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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