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阿霞连忙解释,猪殃殃是类似笔名或诨名之类,全名叫“南湖大山猪殃殃”,是生长在高海拔小草。登山
不久对门打开,出现个因为天热而打赤膊中年男子,他略带酒气,看见略施脂粉俏发姑娘,来魂似说:“哎呀!上礼拜看到那家伙背着大包登山东西回家,来吧!进来坐,家很好玩。”
“神爱世人,信上帝得永生,们摩门教好喜欢串门子。”
砰声,男子很快甩上门。
古阿霞憋好久才笑,拧着小羊臂膀提醒她不要笑太夸张,楼梯都有回音。她之后要小羊别拿摩门教开玩笑,不要拉神下水。小羊倒是副大剌剌没关系模样,说上帝不会介意,“而且说真,关于神,只信半。”
“那另半呢?”古阿霞很好奇。
情人。小墨汁却听得糊涂,逼得小羊又说:“这问题,你要问桑瑟葛露。”
“桑瑟葛露是谁?”
“你阿霞姐姐呀!她说阿霞这名字有点土,昨天帮她取桑瑟葛露,就是英文霞(sunsetglow)意思。”
古阿霞没响应,她继续看着月亮,因为过几条街,月亮就会落在大楼后头。
古阿霞察觉自己对简明回旋楼梯有种梦境感觉。红壳塑胶扶手,黑漆铁栏杆,白漆墙壁,梯间放鞋柜,每个楼层转折有个透光小窗,这是台北常见公寓,为规避昂贵电梯设施而建五楼以下集合住宅。她顺着这个格式楼梯爬二十八次,直到第五楼镂花铁门,然后揿下电铃。
小羊认真地看着古阿霞,“什都不信。”
“那就是不信。”
小羊点上根烟,说:“如果神原谅罪,会更愿意当他羊群。是在森林迷失羊,总比在堆羊群里迷失来得幸福。”
沉默段,从梯间小窗映入阳光填满两人缝隙,照亮地上拧去第二根烟蒂,这时才感到夏阳燥烈。小羊打破沉默,从口袋拿出白纸留下来访字条给“朱先生”,塞在铁门缝。走下楼梯时候,古阿霞说猪殃殃不姓朱。
“不会是猪八戒猪吧!”小羊看到古阿霞点头,说:“天呀!好亲切,小羊遇到小猪亲戚。”
她是来找猪殃殃。猪殃殃是圣母峰登山后勤队员,古阿霞曾在伐木林场见过面。素芳姨那封生前交代信中说,如果任务失败,登山队会在个月内回到台湾,她担心是患有忧郁症猪殃殃,期盼古阿霞上台北比赛五灯奖时候,能“协助”猪殃殃。现在,古阿霞完全懂“协助”是极具挑战性,她来二十八次,里头人就是不应门。
古阿霞来到台北隔日便来找猪殃殃,在楼大门按三分钟电铃都没有人响应,傍晚又来,同样没响应。到第三天,小羊载她来,她朝对讲机上十户人家乱按通,冲着先有反应家户喊,“电力公司抄电表,请开门”。古阿霞当下被她机灵入门技巧吓着,直到她们上到二楼,还有三户人家依序开楼大门电锁。
小羊在五楼门外按很久电铃,又是喊,又是伸手从第道铁门铁条缝敲第二道木门,说:“没事把自己关这紧,上帝怎来?”
“也不知道猪殃殃回台吗?”古阿霞狐疑着。
“问邻居。”小羊按对门电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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