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篮子,用手伸进去摸不算,还把头也伸进篮子里去看,连条蚯蚓也没有。阿基姆气得嘴唇都发黑。
“这是怎回事!这是怎回事!”阿基姆反复地说着,差点没哭出来。“钻们空子!准是那些异教徒钻们空子!你同他们交朋友,还殷勤地款待……”阿基姆突然停住,不再往下说,他看见树墩上有只黑啄木鸟。它歇在那儿整理它尖喙。再过去点还有只,看样子,是雌雄。这对伴侣志得意满,在饭后清理下尖喙,打算睡午觉。阿基姆早在河上就听见它们在这儿唱和,情深意蜜。后来整个森林里片都是它们那呻吟般鸣声。这是它们在唱歌。顿饱餐之后正乐不可支呢。“呵,这两个恶鬼!干坏事,还梳妆打扮呢!”阿基姆举起枪对准啄木鸟打枪霰弹。因为他射击距离近,把这只倒霉鸟头也打下来。另只黑啄木鸟对着整个森林哀鸣、惨号起来,拍着乌黑翅膀往原始森林深处飞去。阿基姆觉得用枪打死这只鸟还不解气,就抓起它翅膀,把它像块抹布似扔到水里。柯利亚急忙摇手,呣呣地喊着,却已阻止不及,便赶紧吐掉嘴里薄荷酯,扑通声跳进水里去捞那啄木鸟。“要命!”阿基姆吓跳。“这老兄发疯!”阿基姆想跳下去救他,但柯利亚深泅浅涉地追上啄木鸟,把它从水里捞起来,然后边上岸,边不断叫道:
“都在里边!都在里边!……”
阿基姆举目看,蚯蚓像从扑满里倒出来似,从啄木鸟尸体里往外钻,正在四散爬开。阿基姆把树皮篮子放在树墩子上,久久地守候另只黑啄木鸟再来。那个偷吃蚯蚓蟊贼终于来,它悄悄地停下来。阿基姆弹无虚发,把这只啄木鸟也打死事,这只贪吃家伙肚子里蚯蚓已经所剩无几。他们试用啄木鸟内脏去钓鱼。茴鱼,尤其是细鳞鱼,不停地上钩,朋友们钓两小桶上等鱼。整个冬天生活有保障。不过自从那时起,他们在林子里不再说话,并且把蚯蚓看得比面包还重。
……们不知道航行多长时间,那只小摩托船终于把们送到奥巴里哈河,噼啪声,叮当声都告段落,马达安静下来,冒着沸热滚烫蒸汽,桨上水溅上去,就哧哧发响。
阿基姆几次建议去苏尔尼哈河。可是不知怎,进河口就看中奥巴里哈河,吸引主要是这里罕见人迹,是条很难航行小河。
“你瞧着吧,老哥,到时别后悔,”阿基姆警告说。们开始时走得很麻利,可是钻进盘根错节、垂到地上河柳丛里,立刻明白,那些惯闯老林人长久以来为什要从旁绕过小河走,因为这是不折不扣热带丛林,不过是西伯利亚热带丛林,当地人精确而又恰当地把这个地方叫做“黑窝”,“巢穴”或是干脆称之为“绝地”。
们七穿八拐地走两俄里路,有地方要匍匐爬行,有地方要贴地蛇行,有时候用斧子开道,披荆斩棘,有时候要走过松塌深坑边缘。们走得简直要断气!乱草丛里群群吸血小飞虫,像乌云压顶。汗水顺着脸和脖子往下淌,汗水中盐分使涂在身上防蚊油都失去效用。
终于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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