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把这些酒鬼都收容起来,把这些强盗胚都找个厉害点地方关起
百般纠缠。他把朵蒲公英花插在坎肩纽扣里,就挨到位穿着奢华黑眉毛少妇身边奉承恭维起来:“您那双眼睛亮得像钻石样,勾得人魂灵儿出窍!”他用手指指花朵,意思说他是求婚者,向她求亲来。
“你连夜都消受不,会叫你趴下!”少妇毫无愠色地羞他句。
通常在那些僻远、几乎无人照看航空站上,总要让乘客在飞机旁耽搁好阵子。这时飞行员们为显示自身重要性也往往作姿弄态到心力交瘁程度,他们如果不摆出副睥睨世样子,似乎就不足以表明自己身价。起飞跑道伸展在低地上,机场周围布满着沼泽和灌木丛。闷热而恼人阴雨过后,蚊子简直能把人活生生咬死。但蚊子并不咬那位笑口常开矮小庄稼汉,他解释说,这是因为他身上肉都有股酒精味儿,尽管他舌头也转动不灵,却老是取笑那些妇女们,因为她们时不时地用手掌拍腿肚子,搓夹着大腿,有女人也顾不上害臊,把手探到裙裾里面去驱赶这些小畜生。
“咬吧!咬吧,蚊子!小东西真聪明,喔唷,真聪明!它也知道什地方最有味儿!”
“你这个促狭鬼!看不给你个耳刮子,打你个四脚朝天!”年轻女人恼。“嚼舌根也不看看地方!小孩子面前说这些下流话……”
“好,不说,不说!……”矮个儿庄稼汉像俘虏似举起多处刺破擦伤、没法洗得干净双手。“男人和你起过活够苦吧?”
“跟他才受苦哪!这吸血鬼!真该在你们所有这些人脖子上挂上结结实实大石头,往叶尼塞河里抛!”她继续大声说道,但并不专门向着谁。“他可不在乎!喝足,吃饱,有是力气,发火就想干架。打可没那容易,会让他知道厉害!……这雄狗,把个矮小庄稼人狠揍顿,打得遍体鳞伤。现在却像个老爷似在监牢里吃现成饭——这倒成金枝玉叶,谁也偷不啦,还要人给他送东西呢。这是神仙过日子,哪里是人生活!打伤人却住在医院里。害得两头奔忙,分身乏术:会儿送东西去医院,会儿去监狱,又要上班,又要管孩子,凡事还要合婆婆心意……这都是为什来着?你也看得出来,无非是要让那心爱丈夫过得快活……嗬,像癞蛤蟆进沼泽地!”她把胸脯顶着那庄稼汉,逼得他步步后退,他身子扭曲得比先前更厉害,踏着碎步,眨着眼睛:
“唉,但求有酒喝,但求能吃个痛快!你丈夫在监牢里,可不会关进去!”
“你会关进去,会关进去!”年轻女人预言着厄运,她放慢进逼速度,啐口:“最恨满嘴胡话人,宁可死掉也不要听这些!”
矮个儿庄稼汉尽管装模作样,但是并不跨越从言语转向行动界限,他放开年轻女人又来和纠缠,议论起帽子和体态来。没有让他信口胡诌。“闭起你那滔滔不绝嘴巴,要不用帽子把它塞起来!”年轻女人对凝眸注视会儿,她自己身受其害,因此很能理解这种情绪,她温顺地叹口气,继续说出萦回在她心头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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