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赶走,并熄灭除信号灯以外所有照明灯。只在轮船到站前半个小时才放乘客进入售票处、行李存放处,以及过磅地方。
在同个陡坡右面,在干涸小溪堑沟上方,幢阴沉沉房子呈楔形突出在那像坟堆样小山岗上。房屋百叶窗关闭着,每扇门上都用宽阔铁条上锁,门上敲满钉子,简直像射满霰弹枪靶——这就是“雪松商店”,楚什镇上最神秘所在。它有点儿像座关闭教堂,阴森冷漠,对人们祈求充耳不闻,然而用粗大钉子钉在门上赫然醒目布告和木板缝里透出亮光却表明这个机构还活着,在呼吸。
到过楚什镇两次,在这期间却只有回有幸见到“雪松”开门营业,其他所有时间里,商店门上总是贴着层层叠叠布告,就像重病人张张病危通知书。先是简短,不无傲气“清洁日”。然后是与经商业务有关“重新估产”,接着就像是衰弱胸膛里声长叹“今日盘点”,然后是阵迟疑后,令人心惊嘶叫“查对账目”,最后是这位长期孤军奋战战士满腔痛苦地迸出句“商品移交验收”。
这幢大小老鼠成灾、腐朽阴沉建筑物会促使人产生种从事黑暗勾当邪念,会诱发人黑暗思想,使人行为充满仇恨。大门紧闭“雪松商店”虽然只通过那些言简意赅布告和那堆满木箱后门和外部世界发生联系,然而那里边生活却始终紧张之至。在那里边,经理们和售货员们川流不息地变动着,因欺诈和受贿直接从柜台边被投进监狱铁栅,保持不变只有商品和对顾客冷漠态度,有些顾客竟敢死乞白赖地提出种种要求,要买诸如洗衣粉,嵌窗油灰,小学生制服,时髦样式皮鞋、裙子、外套之类东西,不断地打扰这些早就理所当然地自封为当地上流人物乡村商店营业员。甚至还有这样无赖汉竟异想天开地要买牙刷和牙膏。在楚什镇上居然要用牙膏!同这种人还能做什买卖?他们父母连听见车轮响也会吓得战战兢兢,可他们这些土生土长俄罗斯人嘴巴却要用牙膏!最好办法是不理他们碴儿!因此在“雪松商店”衣架上大部分商品依然是棉坎肩和那四十年代、五十年代式样衣着,全都是那陈旧,蒙着厚厚灰尘,叮满苍蝇。不过在“雪松商店”里却能听到最耸人听闻消息和流言蜚语。
然而装在电讯站屋顶上电动扬声器却给楚什镇人带来说不尽欢乐和兴奋!扬声器日日夜夜地响着,播送着国内和世界各大洲生活状况,音乐声不绝于耳。晚上年轻人漫步在“雪松商店”和食堂之间,不辞辛劳地守候着客轮到来。他们满心希望轮船到来时会有什事情发生,譬如,有人来作客啰,也可能会赶上次打架。虽然关于酗酒法律早已生效,所有卖酒商业点都已关闭,当地警察还亲自检查过它们是否准时打烊,尽管这样,很多人照样喝得酒气熏天。男人们在河边圆木堆上喝酒,有人已经躺倒在地,没有醉倒,看来他已经“迷糊过会儿”,柯曼多尔和格罗霍塔洛也都挺得住。这些好汉们恐怕只有榴弹炮才能把他们撂倒。从圆木堆上,从河边上,传来欢快谈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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