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格鲁吉亚白酒吗?”
“只是用楚什镇柴火酿!”
“伙计们,先尝尝这腌肥肉吧!然后再来尝切列米辛,操他爹娘!……
“什叫‘身影’来着?”
“就是身体!”
“喔!”
“有桩事想打听:桃腮——是指奶头吗?”
“指脸颊,你这笨蛋!”
“电影倒是每天有!”
“电影?什样儿电影?这就给你鼻子上来下,电影就开场!”
“喂,哥儿们!玩吧!乐吧!但别打架!
“他说什来着?”
“只是开开玩笑!”
儿志同道合,真像是手足兄弟似。火苗旺得腾到半空。谁也觉察不到饕蚊嗡嗡声音。鱼汤在锅里翻腾。跼蜷成团鲟鱼,尾巴上着火,化成点点火星往上飞去。
有人在清嗓子,准备唱歌;有呢,想站起身来跳舞。大半人都在相互吻脸,乐得掉眼泪。
“乐吧,哥儿们!”
“人只有辈子好活!”
“没什好舍不得!”
“喔唷,喔唷可熬不住啦!再想想下边那个地方吧!”
“胡闹得够,哥儿们,闹过头啦!出格啦!你们非得挨骂不成,得拉——拉——拉,得拉——拉——拉……”
格罗霍塔洛吃完整只面包、大束生葱和整块腌肥肉后,在众人寻欢作乐当儿他那惊天动地鼾声再也没有断过,他身下石块全叫他压到泥地里。他睡得好香!只是在惹人恼达姆卡跳舞不留神、踩上他手或是碰着他身上别什地方时才将呼噜声稍稍中断会儿。鼾声止,立即听到野地里长脚秧鸡和其他夜鸟鸣叫。格罗霍塔洛只不过向达姆卡像驱赶蚊子似挥挥手,把他推开,达姆卡便在河岸上摔个嘴啃泥。而当达姆卡边吐去嘴里泥,边从岸边站起身来时候,格罗霍塔洛却又开足马力均匀地打起鼾来,震得火苗都直打战。他好像把大地安宁,群花芳香,夜晚清凉,都吸进身体,而重新排出体外则已经是面目全非,榨尽精华团臭烘烘废气。但这部强大马达开始节奏紊乱,如雷鼾声有时候完全沉寂。格罗霍塔洛有几次挪挪像小山似隆起背脊,突然间有如小孩诉苦般呻吟两声,便骨碌坐起来。他用惺忪睡眼扫伙伴们眼,认认所有人,咧开血盆大口,打个哈欠,伸伸腰,搔搔胸,走进黑地里去。后来格罗霍塔洛重又出现在篝火光亮下,手里捧着什东西。大伙下子没看清是什,后来终于看清楚,原来是大块腌肥肉,而在火红色肉皮上端端正正地放着只大肚子酒瓶。
“嗨,酒来——私酿白酒!伙计们,像消灭冤家样消灭它!”
“哈哈!这说,是私酿白酒啰?”
“开……玩笑!”
你窗里亮着灯光,
撩得心摇神荡。
熟悉身影儿啊,
映在银幕似窗格上……
“咱在河上吃苦,冒吃子弹风险,就是为今儿这样聚会!”
“啊——唷——嚯!啊——唷——嚯!”
“啊,爱吧,姑娘,趁现在自由自在……这会儿想偷婆娘去!心里像火烧,真想打架!”
“打架?挨十五天拘留!”
“是啊,时代变啦!酒不让你喝够,打架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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