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哪,你……你……这话可不能说啊!”吓得魂不附体林中居民死命地摇手。“你学问再大,也不能得罪上帝啊,得罪不得呀!你抬腿走,们可要和上帝留在这里哪!行行好吧!……”“唉!”这个“大人物”连连摇头,十分懊恼。“对着树墩磕头求拜,捏着两个指头画十字,从沙皇阿历克塞朝代到今天,他妈丝毫没变样!”接着话题又转到“世界政治”问题上去。
这时不仅没有人敢打岔抬杠,连咳嗽都不敢咳嗽声,生怕漏掉句半句。“最叫放心不下是德国人。”“神通广大”大人物煞有介事地说道:“当然啦,他们挨顿揍,狠狠地挨顿;这条毒蛇躲起来,不声不响地躲起来,可它心里在想些什,谁摸得透!……”“是啊,”旧教徒们揉搓着、揪扯着大胡子,大声地咳嗽着,“形势不妙啊!这些不信上帝人,他们都在荒凉沼泽地里藏着呢……”于是又惊慌不安地问道:“假如,这群非基督徒再黑压压片涌进俄罗斯,他们到得塞姆河吗?还是到吉尔吉斯就得停下来?”旧教徒们至今仍旧把所有非俄罗斯人叫做吉尔吉斯人。
“唉!”绝顶聪明客人重又陷入哭笑不得境地。“瞧你说些什,驴唇不对马嘴,真是愚昧无知……”
每当“神通广大”经理把票据上写明弹药付给猎人,从对方手里接过毛皮时候,总要装出副大慈大悲面孔:“特别敬重你,给你拿是头等货。”说着,好像挖下块心头肉似,从货车上拿过支新猎枪:“别人,甭想!地地道道从莫斯科搞来,特殊供应!告诉你,老兄,到处都有门路!……”“是,是,扎哈尔·扎哈雷奇,辈子都要为你祈福祈寿呢!……”“瞧这双靴子!穿这种靴子,目前还只有伏罗希洛夫元帅,对,还有些头面人物,可也弄到。弹药,也是样!现在这弹药哪,哎呀呀……现在要节约,国防需要。只要弹药充足,什敌人都不怕!处处都有定额,供应指标减再减,情况严重啊,冷战很激烈,很激烈……不过,对你,老朋友嘛……”
心地诚实猎人受到这样敬重,又得到这番破格优待,简直受宠若惊,目瞪口呆。扎哈尔·扎哈雷奇把兽皮、肉类、核桃倒进口袋,有时还有星半点“无意中”在山泉中得来金子——那是猎人孝敬“慈父般好人”。他做梦也没想到,猎枪和皮靴早已在每个城市商店里普遍出售;他也没想到,早在沙皇阿历克塞时代,保卫祖国和王座用燧发枪就已装黑色火药;他更没想到,z.府将要为扎哈尔·扎哈雷奇欺骗行径、克扣分量对他严加惩处,把他关进监狱,尽管他口口声声自称是z.府代表,到处招摇撞骗。事情结局往往就是“森林之神”扎哈尔·扎哈雷奇去十余年无影无踪,杳无音讯。但是马上就来个伊凡·伊凡内奇代替他——但也不过换汤不换药罢。关于他们,密林中议论纷纷,虽说是悄悄,却是众口词:“这种人到哪里,那里就要鸡犬不宁。”
然而这切都已成为过去。
森林里人都已用马达、铝制快艇装备起来。需要出门渔猎,只消两三天,就已经到达他那座隐蔽在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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