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亚·裴脸上露出笑容,有点无奈,有点纵容和宠溺:“没关系……你没必要现在就做出决定,时光会让你成长……等你想离开时候再去就好。”
他费力地抬起手臂,轻轻摸摸弗罗斯特头顶,最后叮嘱到:“咳咳……好好享受自己人生,快乐最重要,普普通通也没什不好……”
父亲对孩子期望,有时候就是那简单。
他不需要成为最厉害,也不必成为最聪明,只要和喜欢人在起,平安快乐过生就好。只是人生有太多不如意,越是经历得多,这样简单心愿就越是难以达成。
哪怕被
但这时候诺亚·裴心头却突然涌上丝惶恐,他们是不是不该把弗罗斯特带到这个世界上来?弗罗斯特朋友失踪马上十年,深雪也已经不在,现在,轮到他,当关心弗罗斯特人全部离开之后,孤身人他又该怎样独自生活下去呢?
他絮絮叨叨地和弗罗斯特说许多,像是要把人生经验都股脑传给这个即将失去庇护孩子样。关于做人、处世法则、生活细节……任谁都能感觉到他不舍得和对天命无可奈何。
忽然,诺亚·裴停下叙述,自嘲地笑起来:“咳咳,有些东西自己没体验过就永远体会不到,太心急……”
“咳咳……”诺亚·裴艰难地咳嗽几声才继续开口:“给你留条出去路……就在……这颗树下,只有你可以出去,你要是感觉在这个世界里寂寞可以去外面看看,……”
“给你准备个可以在外面世界活动身体,在那里,你可能会遇到更多朋友……咳咳……当然那里也更危险……”
忽然凭空出现。
是诺亚·裴,弗罗斯特已经习惯他和寻常人不样出现方式,并没有表示出惊讶。
但这时诺亚·裴和第次来见弗罗斯特时候有很大改变,整个人生气仿佛被耗尽般,没当年风度翩翩老绅士形象,脊背不再挺直,眼眸也失去神采。
在顾深雪去世之后,诺亚·裴身体状况极速下滑,这时他已经百岁,哪怕当时人用最高级医学手段都无法挽回他飞快消失生命力。
诺亚·裴几乎虚弱到无法站立,只能在弗罗斯特搀扶下艰难地依靠着树坐下。
弗罗斯特:“你和深雪会在那里吗?”
诺亚·裴摇摇头:“不在,她已经去往更远地方,而……也要跟着她走。”
“小七呢?”弗罗斯特又问。
诺亚·裴:“他……很奇怪,试过帮你找他,可是……咳……他就像是凭空消失……哪里都找不到。”
弗罗斯特固执地说:“那就不出去,在这里等他,或许某天他就出现呢?”
弗罗斯特担忧地看着他:“你怎?”
诺亚·裴叹口气:“就要死。”
“是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你,就像是深雪样。”弗罗斯特从这句话里读出微妙不样,这似乎和阿萨纳西人那种可以复活死不样,而是——永别。
诺亚·裴点点头:“对……”
他浑浊眼睛看着眼前自己孩子,这是他和顾深雪创造出孩子,有着融合两人优势相貌,这是个很好孩子,很温和,很聪明,整个人干净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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