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意为:爱玩女人。
[3]意为:糊涂得不知
荡,守候着彼此守候。她未料过这样突如其来表态,沉默地坐着,心里经历番冷热折腾,无比地疲惫,脑袋却回复几分清醒。刚才心动,毕竟主要因为财叔表示喜欢她。被喜欢总是高兴事情,而当高兴来得过于急促,面目容易模糊,分不清楚是心动抑或只是感动。但这并非说财叔没有可以让她喜欢地方,他洗心革面,有自己计划,跟在他身边应该能有安定日子。至于哨牙炳,完全是另类人,江湖闯荡,有今天,冇明日,做天和尚敲天钟,何去何从根本没有打算。而且他爱嫖,竖看横看都不是个理想丈夫。但他偏偏对她好,这使她感到难得,除隔世缘分,她想不出其他理由。但真正令阿冰坚定主意理由是:哨牙炳出现在前,财叔现身在后,自己既然选择,别管,就选下去吧。她不容许自己三心两意。如果财叔能够脱胎换骨变成另个人,谁说哨牙炳不可以?他可以,只要他愿意,而且她定要他愿意。
傍晚起风,树叶哗啦啦地响,似孩子哭啼,群雀鸟从树林间霍霍腾飞,鸳鸯仍然在池塘里嬉水。阿冰把吹乱头发掠向两边耳后,回过神,对财叔笑道:“日后娶个财婶回家,可别让她杀狗。不吉利。”
财叔没听明白她拒绝,以为她只是提出要求,竟道:“放心!放心!你管账就好!狗棚工作全部由来做。阿冰,年纪不小,得为自己想想。”
阿冰连忙解释:“财叔,你误会,是说……”
财叔却打断她道:“你知道吗?望见你第眼,吓跳,以为你是……嗯,总之是像,非常像死鬼老婆。杀狗嫁给杀狗,匹配。她以前也跟起杀狗。夫妻档生意,最可靠。”
这几句话像柄捅进阿冰耳朵利刃,直插到脑袋深处,再拔出来,喷出她所有愤怒。本来对财叔有丝丝感恩,霍声像狗头般被刀斫断。她向来痛恨因为劏狗而被看不起,没想到财叔竟然也有此想法!难道劏狗只配嫁给劏狗?你是瞧不起自己,抑或瞧不起?而且,像你老婆又怎样?像,就要代她来侍候你?是独无二汕头九妹!你想要你老婆,跳海找她吧,何必用取代她!
阿冰感觉受到无比羞辱,气得两颊涨红,登时跳起身,伸指戳向财叔鼻端,骂道:“你……你……”气急,话语竟然堵塞在喉头。于是更加生气,压不住心底怒火,弯身捡起地上根树枝朝他额上用劲连敲几下,财叔抬手挡隔,咚咚咚地打得他腕臂通红,他闷声不响,万般不解地狠狠瞪着她。
她骂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东西!不是你,便没人要?老娘老实告诉你,过几天不是有亲戚来找!是堂口大佬来找!他不杀狗,他杀人!他比你有出息!他就是要老娘!”她不确定哨牙炳是否杀过人,但此刻哪管这多,讲再说。
骂,却仍未解气,阿冰头也不回地转身走出公园,才走几步,发现手里仍然握着树枝,猛力挥手臂,树枝飞甩出去噗通声掉进池塘,惊动那几对悠游鸳鸯。
[1]广东俗语惯把澳门唤作“马交”,即Macau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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