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自己,替她守着护着,原来纯属可笑厢情愿。
“这就是你要,对吗?对吗?对吗?给你!给你!”力克用忙乱节奏横冲直撞阵,发现自己手指不知不觉地换位置,从露易丝嘴边伸进她嘴里,她舐弄着,轻咬着,像母狗享受骨头。这是他从未想象过天使,有着不可告人面目。是不是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面目?在哪里?在裤裆里?在脑袋里?哪个才是真?力克陷入迷惘,胯下露易丝却在摇动她腰肢,前后,前后,才几下,力克突然喊出声尖亢:“呀!”毕竟是初次,快速地泄如注。
露易丝扭颈鄙夷地瞥他眼,嘴角抖动似在冷笑,然后挣扎站起,把衫裙拉好,头也不回地走出洗衣房。她没说半句话,但力克完全明白自己再次输,输得比彻底更彻底。
露易丝没有张扬那夜发生事情,仿佛切从未发生。在营里碰见,她是脸冷漠,见等于未见。海威格倒没有异样,如常地跟每个人谈笑风生,仿佛不放过任何个人,所有人都是他盆中食物,差别只是主菜或配菜,即使没有胃口,放在碟里,看着也高兴。不到个月,露易丝突然和海威格举行婚礼,按习惯营友们齐聚唱歌跳舞,力克佯病没现身,偷偷独自走到海边拉奏巴赫《小提琴奏鸣曲第号》,拉动是琴弦,更是自己心,在切割,在碾磨,在凌迟,乐曲尚未拉完已经把颗心蹂躏成碎片。然后,轮到肺,再到胃,再到肠,手和脚,眼耳口鼻,耳朵,脑袋,直到彻头彻尾地体无完肤,双手突然使劲把琴和琴弓扔进海里,海浪冲过来把它们卷得无形无踪。力克双膝颓然软,瘫跪在沙滩上,弯腰把右脸紧紧贴在滩面,抿紧嘴唇不让哭声惊动任何人。他不断抽搐身子,像尾被冲到岸上待死鱼。
半年后,日本人终于宣布投降,露易丝离开拘留营时候,肚皮已经隆得像个小鼓,营友们都替她和海威格感到高兴,孩子可在营外诞生,不必成为prisonerbaby[3]。三年八个月有四十六个“囚犯宝宝”,替营房添喜气和麻烦。力克自从知悉露易丝怀孕,心里百般忐忑,暗中计算日子时间,孩子可能是他,也可能不是。若在从前,他会跪在床头向天父祷告,祈求天父赐予答案,但今天他开不口,他背弃神,也不愿再信靠神,他明白这世上能信赖只是自己。他想找机会问露易丝,可是她从来不给机会让他单独靠近。他冒险写字纸偷偷塞在她洗衣袋里,她亦不回不覆,他之于她,已是不复存在烟消云散。而她之于他,是看得见却摸不着影子。
所有人撤离营房那天,排队登车,力克望向露易丝和海威格背影,海威格回头跟营友挥手道别,也对他微笑点头,露易丝竟然转身瞟他眼,他弄不清楚这是什意思,是不舍?是怜悯?是指控?不管!他没法按捺冲动,快步踏前想问个究竟,但两人被催促登车,灰蒙蒙巴士在艳阳天里轰隆开动而去,力克愣在原地,阳光射到脸上,天地白茫茫如块纱布盖在眼前。车子驶得远远,也把他渴望得到答案带离得远远。
离营前夜,力克对詹逊提出加入警队请求。詹逊问他理由,他说出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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