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儿教书呢？"最后她又问道。
"
不再教书
，"说，"已经不再教。"她不相信地望着："你不教？"她皱皱眉，又看看，仿佛要确定她说话
对象确是那个人，"你不可以这样。""可以。"她摇摇头，十分不解地说："你不是他。""是他。""为什
？""对来说，这些都已经结束。
现在在做别事情。"
直在想，她究竟是谁？而她表情看起来十分-羞-涩，"但是那……"她想继续说下去。"你已经完全……"但是这句话仍然未说完。
她想要说是"疯"，但是她两次都不让自己脱口说出。她解些事，咬咬嘴唇，然后有些伤感样子。直想说些什，但是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真想告诉她不认识她。但是她站起来说："应该走。"想她定知道不认识她。
她走到门口，飞速地用僵硬口吻跟道再见。等到门关起来，她走得更快，几乎是小跑
小段小段。在黑板另外边是排窗户，斐德洛可以透过窗户看到户外山色。在学生写作时候，他就沉思其中。他坐在暖气旁边，手上拿着支粉笔，两眼望着窗外山景，学生常常打断他："们必须……"然后他只好转过身来回答学生问题，在这里学生曾经很安静地听他讲课，而他也会倾其所有地教授学生。这里不是间教室，而是千间教室。每天都有不同风、雨、雪，还有山上云，班级不同，学生不同，教室就有不同气氛，不曾有相同两个钟头，所以对他来说，接下来会发生什事情，总是个谜。
对时间感觉几乎丧失，然而听到大厅里脚步声愈来愈大，然后听到它停在这间教室门口，门把慢慢地转动，门打开来，有名女-子向里面观望。
从表情上看仿佛她是在这儿逮到什人。看上去她已经超过二十五岁，长得并不很美。她说："想……"她脸上有点不解表情。
她走进房间向走来，希望看得更仔细点。于是她脸上急切表情消失，慢慢地转成怀疑眼光，然后她大吃惊。
"天，是你吗？"她说。
完全不记得她。
她说出名字，然后就点点头说："没错，是。""你回来！"摇摇头说："只是回来几分钟而已。"她直看到连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才问："能坐下来会儿吗？"她这样-羞-怯地问话，表示她很可能过去是斐德洛学生。
她在前面椅子上坐下来，没有戴戒指手有点儿颤-抖。真是个鬼魂啰！这个时候，她反而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你想要待多久？不是，问是你……"接着说："准备在狄威斯家住几天，然后继续向西走，在城里还有点时间，所以想过来看看。"她说："哦！很高兴你回来，学校变……们都变……自从你离开之后，变好多……"接下来又是阵子令人不安沉默。
"们听说你住院……"说："没错。"接下来是段令人更不安沉默。
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表示她很可能知道原因，她又犹豫阵子，想要找话讲，然而这样子令人很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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