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们就上路,路上依旧是大弯接着小弯。们来到座巨大峡谷里,两旁是白色断崖,吹在脸上风寒气逼人。之后,有些阳光照下来,晒透夹克和毛衣,觉得暖和些,然而过会儿,们又骑到背阴处,迎面而来风又变得十分冰冷。沙漠里干燥空气无法聚热。风真大,双唇被吹得异常干裂。
接下来,们经过座水坝,出峡谷,进入半沙漠高地,这里就是俄勒冈州。公路蜿蜒前进,除们,别无他人。
克里斯大声告诉,他又要拉肚子。于是们骑到条小溪旁停下来,他很不好意思。但是告诉他们不急着赶路,把换洗衣服拿出来,给他卫生纸和肥皂。告诉他上完厕所之后要彻底把手洗干净。
看着克里斯从山坡上走回来,他脸上表情看起来很愉快。
今天们肖陶扩要谈论是进取心。喜欢进取心这个词,因为它十分亲切。但是同时它又很有个性,因此不免有些孤独。其实只要有人愿意跟它做朋友,它似乎都不会拒绝。这是个苏格兰古词,曾经有许多拓荒者用过,但是它就像"自己人"这个词样,已经过时。喜欢它,是因为它真切地描绘出个具有良质人,他很有进取心。
被阵寒意冻醒,从睡袋中望出去,天色片灰暗,于是又低下头,闭上眼睛继续睡。
之后,发现天色逐渐转明,但是寒意仍然逼人。看见自己呼气变成股白烟。忽然想到天空中灰暗云——很可能会下雨。但是仔细看,那只不过是黎明前暗淡。这早就准备上路似乎太早也太冷,于是依然躺在睡袋里,而睡意早已消失。
透过摩托车车辐,看见克里斯躺在餐桌上,睡袋卷成团,他动也没有动。
摩托车车影覆在身上,仿佛它正准备前进,好像沉默守卫等整晚,准备出发上路。
这部车是银灰色,掺杂铬色和灰色——目前污泥满布——这是从爱达荷、蒙大拿、达科他、明尼苏达州路走过所累积下来尘土。从下往上望,确令人十分难忘。
希腊人称之为热忱。个具有进取心人,不会闲散得无事可做,在旁忧心忡忡地焦虑。相反,他总是站在自意识火车头前,发现有什出现,必然立刻迎上前去,这就是进取心。
克里斯回来说,"现在觉
想不会把它卖掉。其实也没有什原因。它们不像汽车样,几年之内,车身就锈蚀。如果经常保养、定期翻修,它们就会和你样长命,甚至更长点。这就是所谓良质。们骑这长路,它都没有出过问题。
清晨阳光从山谷顶端断崖上射下来,小溪上方出现薄薄晨雾,这就表示今天定会是个温暖好天气。
爬出睡袋,把鞋子穿上,然后把东西打包。最后才走到餐桌旁边,打算把克里斯摇醒。
但是他没有反应。四下看下,什都做完,只剩下把他叫起来,有些犹豫。但是早晨清新空气让精神抖擞,于是大声地喊他,"该起来!"他突然坐起来,两眼睁得大大。
他抬头看看山顶上晨曦,呆呆地坐在那儿,睁着眼睛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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