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新
亲眼看见
。”他记得，当他冲向火场时，遇到成群人从火场拥来。炮厂支部书记肖师傅和许多同志都在那儿。两个纵火犯被全身捆绑着押解过来。工人们早把两个匪徒认出来
，他们是总厂稽查处特务。
余新江像怒视着特务
样，看着对面粉墙。过好阵，才转回头告诉甫志高：“两个纵火特务，当场被抓住以后，供认出他们放火是奉西南长官公署第二处命令！”“第二处？”甫志高愣。“那是军统特务组织啊！”
怒火未熄余新江，没有注意甫志高插话，他向前走两步，语气里充满斩钉截铁力量：“跑得和尚，跑不寺。工人损失要敌人全部赔偿！”
他知道，失火以前，长江兵工总厂各分厂，早已出现许多不祥迹象。开始是大批军警开进厂区，强迫工人加班加点，后来又把煤厂工人棚户区划进扩厂范围，逼迫工人拆房搬家。现在，敌人纵火，更使斗争白热化！长江兵工总厂所属各分厂工人，今天要聚集到炮厂去。尽管厂方人员溜，可是愤怒工人，决心把厂方准备扩厂建筑材料，搬到火烧场去，重修炮厂工人宿舍。不得胜利，斗争决不停止！余新江攥起结实拳头，在小圆桌上狠狠地击，震得瓶里腊梅纷纷飘落。
甫志高被他情绪感染着，也很激动。虽然因为工作关系，他很少机会参加群众运动，然而对政治形势，仍是很解。
“是。重庆军火工业，占蒋介石全部生产能力百分之八十！他要当好运输大队长，补充美国装备大量消耗，当然要抓重庆！”甫志高眼珠闪动着，显出种少见激奋。“小余，你还记得吗？去年春天，《新华日报》停刊时，吴老就愤慨地质问过敌人：‘你看，
们对面，就是你们兵工厂。数月以来，日日夜夜赶造军火。请问这是干什
？’美蒋反动派坚持内战，急于扩大军火生产，已经到不择手段程度。这次，们党必须领导工人斗争到底！”“咱们重庆工人，不能拿自己清白手，去给反动派当帮凶！”余新江大声说着，此刻他更加感到这次反对拆迁扩厂斗争重大意义。“老许说，决定公开揭露敌人纵火罪行，争取各方面正义声援；并且在全市各厂发动工人募捐，在敌人赔偿损失以前，解决炮厂工人生活困难……”“在捐款未到手时，可以先设法……”甫志高没等到余新江说完，便打断他话。是啊，目前要维持几百户工人生活，不是容易事情。而且，地下党经济方面某些开支，本来就是他责任范围以内工作。
余新江直爽地点头，说出当前需要数目，又说：“老许讲，你垫钱，以后由捐款中归还。”
“没有问题，这笔钱明天就可以给你。”虽然刚过年关，金融界头寸很紧，可是甫志高没有强调困难，反而主动提出：“如果不够用，还可以设法多弄点。”
他望着余新江浓眉和双眼，劝说道：“小余，你太疲倦，休息会儿，吃饭再走。”他看看表，又补上句：“妻子买菜去，就要回来。”
他说，新年期间，他特地让雇佣老妈子回乡去和家人团聚。这几天，就由他夫妇俩自己煮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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