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老太婆让江姐坐定,便把菜箸箸地挟到她碗里。“你尝尝,城里哪有这样鲜菜!”老太婆不让江姐开口,又接着说道:“这是专门为你做碗红烧肉,你要多吃点!牙齿不好,吃不动瘦肉……老彭在山上时,有空,就种些爱吃芋头,萝卜……怎酒还没有拿来?”老太婆是很健谈,可是她此刻话说得又快又多,并且不让江姐插话,使华为也感到奇怪,她过去并不是这样呀。
老太婆衣袖拂,只空酒杯被打翻。她看华为眼,“你去拿
,站在树下可以眼望见前面起伏无数山峦。那农民四边望望,然后回头暗示地看他们眼,背着背兜穿过竹荫,走到成片瓦房院落附近,把背兜放在那大院落前晒坝边,便独自向另条路上走开。这座院落比农村常见院落大些,房子也要好些。院坝里喂群鸡,猪圈柱头上,系着耕牛,几个农民坐在院坝里修整农具。个农民走过来,背起背兜,向他们点点头,引着他们进院坝,从挂着匾额堂屋旁边,弯弯拐拐地穿过几间房子,进到后院。
江姐他们走进后院,在天井里站下,便看见个头发斑白腰干硬朗老太婆,撩开袍角快步跨出门来。“妈妈!”华为低叫声,扑上去抓住老太婆双手。他没有想到不是在山上游击队里,而是在这个地方意外地遇到妈妈。
领路农民,在他们进屋时,已经从背兜里取出箱子和行李卷,放在屋角,提起空背兜悄悄地走出去。“妈妈,来介绍下。”华为说道:“这是江姐,江雪琴同志。”
老太婆目光朝江姐扫,便走上前,眯起满是皱纹眼睛,细心地端详着她,然后伸出手来,紧抱住江姐肩头。“早就听说你要来!”
老太婆声音,洪亮有力,充满刚强和自信,和她慈祥温和目光,成为强烈对比。江姐平静地露出丝笑容,伸手扶住老太婆瘦削肩头。
“走,到里边休息。”
老太婆牵住江姐手,迈开脚步,把江姐领进又道门,径直走进她那陈设简单寝室。从这最初接触中,江姐已感觉出这位早已闻名老太婆豪爽直率;只是,她动作似乎过于急促,仿佛要想掩饰内心活动。江姐刚刚坐下,便听见老太婆朗朗地说道:“你来得不巧,昨天老彭刚好出去检查工作,过几天才回来。华为,你怎不给江姐倒茶?”老太婆接过华为手上热茶,亲自递到江姐手上。“先喝口茶吧!”她目光扫过窄狭房间,解释道:“这几天敌人封锁很紧,不容易上山,所以老彭要赶下山来接你,这里比较安全,是个当乡长同志家。”
江姐喝着茶,不时打量着老太婆,这位久经风雨老战士,如果到战场,江姐相信,她定是叫敌人丧胆威武指挥员。可是此刻,她举止却微显不安,使江姐对她刚才说那句意外话,不能不怀疑。江姐慢慢放下茶杯,声音尽量开朗地说:“把情况汇报下。”
“不用急!”老太婆打断江姐话。“吃饭再说。”
江姐压抑着奔腾心潮,继续观察着面前战友。热腾腾菜饭,很快就送进房来,看得出来,这是早就准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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