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林看见许云峰认真思索
神情，连忙又把郑克昌日常表现，和自己对他印象告诉许云峰。
许云峰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陈松林讲完
，默默地望着许云峰深思脸。老许神色十分严峻，额头上
条条皱纹，在眉心里凝聚拢来。“这个人还爱写诗？把他诗给
看看。”
陈松林从郑克昌枕头下，拿出个小本子。许云峰接过来，页页地认真看下去。他翻着念着，忽然看到首很俏皮诗。这首诗，仿佛在哪里见过似。他略略回忆下，问陈松林：
“这首诗，是他写吗？”
衣服来，想让老许换上。
“慢点。”老许摆手挡着小陈递过来衣服，问道：“你这里住几个人？怎
有两套盥洗用具？”
“们新来个店员。”陈松林连忙说：“他表哥刚才来找他出去。”
“增加店员？”老许声音，充满怀疑与不满，停顿几秒钟，又略微缓和下来，问道：“这店员是谁？”“郑克昌，个失业青年。”
“失业青年？”老许反问句，又住口。这书店，是用来作联络站，根本不能让外人接近。甫志高不是说书店切，完全是照规定方案办吗？为什到这里看，什都不合规定呢？为什要扩大书店？为什书店里摆着许多惹人注目进步书籍？为什要办甚刊物？为什要招收新店员？这些事，全是不应该搞，而甫志高点也没有汇报过。要不是亲自来检查下，这联络站使用，定会发生问题。许云峰心里，不仅对甫志高所作所为非常不满，而且敏锐地感到种危险，多年经验使他不能不对切不正常现象，引起应有警觉。
“记得清楚，”陈松林毫不怀疑地说：“那天晚上，他趴在床板上，写句，站起来，哼哼。写完，抱着肩膀说，这是他写得最满意首政治讽刺诗。”“发表过吗？”
“没有。”陈松林解释着：“他说他写诗，都是习作，从来没有投过稿。老甫还说，以后办文艺刊物时，可以选用些。”
许云峰眉头扬，满有把握地说：“这首诗是抄袭！《新华日报》副刊早就发表过。”“抄来？”陈松林猛然吃惊。“郑克昌怎这样无聊！”
“不仅是这首，这些诗里，好些诗句，都像在哪里见过……可是他，为什要东拼西凑抄袭别人作品
“小陈，这店员是谁介绍？你把情况仔细谈谈。”陈松林看老许严肃深思面容，心里也有些不安。他已渐渐发觉，甫志高指示他干切，老许似乎全不知道。因此，他把自己知道事，从头到尾，全都告诉老许。老许默默地听着，点也没有打断他讲述。
“郑克昌……邮局……读书会……”许云峰听完后，沉思片刻，接着问道：“他说读书会由谁负责？”
“听说，原来是个姓丘，这人后来离开。”“现在是谁负责？”
“李克明，还有个张永……”
陈松林说这些名字，许云峰都不知道。他思索下，决定尽快去查明邮局读书会有没有这些人，并且查查究竟有没有这个自称为郑克昌人。因为他觉得，住进个来历不明人，比买家具，扩大书店等等还要危险和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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