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叛徒也会告诉你,旁人你已经抓不到。”许云峰神色自若地说:“否则,就不能解释你们为什抛开叛徒,而对许云峰发生这样特殊兴趣。老实告诉你,尽管许云峰掌握着你渴望知道切材料,却只能给你加添烦恼!”
徐鹏飞隐隐地感到自己抛出材料太多,而且这些刀子,看来点也没有戳中对方要害。怎样才能动摇他意志呢?他想发怒,但是,猛烈怒火能冲开许云峰紧闭嘴唇吗?用刑?不,只有最拙劣傻瓜,才会妄想用毒刑拷打,来逼出这个无所畏惧对手
卷宗,故意在手上掂掂重量,似乎漫不经心地说:
“这里几百份材料,统统和你有关。许云峰,民国二十七年潜来重庆,社会职业经常变换……”他揭开卷宗封面,随手翻过几页,扔在端坐旁魏吉伯面前,故意用种无足轻重语气说:“随便念几段给他听听。”
魏吉伯毫无表情地读起来。
“渝匪字第27018号。据密报,中华民国三十四年,电力公司胡世合事件,*匪负责人许某曾多次潜入该公司煽动,bao乱……”
“渝匪字40034号。中华民国三十五年,据大渡口钢铁厂稽查组报告,‘三·二三’风潮中,经常发现化名老杨者,据查特征与前记载之许某完全相同,混入该厂指挥……”“渝匪字……现查明,许某原系国防部兵工署长江兵工总厂工人,抗战初期即系**党之……”
许云峰迎着敌特目光,动也不动。在重庆工作多年,敌人收集到些零碎情报,丝毫也不奇怪。他仍旧凛然不动地静坐着,不时看看窗外山城夜色。
徐鹏飞马上从另夹卷宗里,抽出张褪色相片,递到许云峰面前。那是张照得模糊不清侧面相片,有点象许云峰,大概是在什地方偷拍下来。徐鹏飞淡然地说:“记得吗?三年以前,你到曾家岩五十号,你们周公馆去,那时候你就给们留下这张纪念品。哪想到三年后今天,还能把这张照片,给你本人看咧!”
许云峰当然记得,那时他刚从延安回来,到中共中央南方局请示工作。南方局地址是在偏僻曾家岩江边,因为周恩来同志曾住在那里,所以人们称曾家岩五十号为“周公馆”。那地方和特务头子戴笠住处邻近,去来只有条独路。而且,就在南方局同座院子里,甚至在二楼上,就住着专门进行监视、偷听活动特务。在收发室对面暗中摄下张相片,也是不足为奇。不过,半天之内,敌特就能把这切材料整理集中拢来,倒是值得警惕事。
“看你对这些材料,很难否认。”
徐鹏飞用卖弄口吻,征求对方意见。但他没有想到,对方突然回答,竟猝不及防地毁去他预想效果。“单凭这些支离破碎材料,在百万人口山城中,你们找不到!类似材料,今后也休想找到任何g,m者,老实说,如果没有叛徒,就是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来。”“你话很对。”徐鹏飞像从许云峰话里抓住件有力武器,他又有信心。“你们甫志高‘同志’,现在是助手。从他手上,们不仅掌握你全部材料,而且还可以找到更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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