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座，
还有件小事顺便报告
下，”严醉不亢不卑地说：“特别顾问希望从特区选拔批年轻有为
干部随同赴美。好像黎纪纲……”
“特区人你全知道，尽管挑吧。西北方面呢，东北、华北近来回京人不少嘛，是呀，可以考虑多去几个。”毛人凤满口赞同：“最近美国方面考虑到今后局势可能发生变化，估计到切可能出现最坏情况，决定全面加强中美特种合作，特别是情报技术……你这次出国，和最近与美方签订特工协定内容与精神完全符合……”
徐鹏飞似乎怔，但立刻镇定下来，摹仿着毛人凤动作，赶快斟
两杯香槟，走过去拍着严醉肩头：“酒逢知己千杯少。这杯薄酒，请醉兄务必赏光，以壮行色！到华盛顿时，务请代向老上司梅乐斯将军致意。”“干杯呀！醉兄，这杯你定要干尽。”
正在徐鹏飞向严醉敬酒时候，毛人凤侍从副官，大步闯进客厅，把件公文交给毛人凤，又在他耳边说几句话。
毛人凤拿着重甸甸文件，没有来得及拆开，脸色陡然变，不管旁边狡黠徐太太，如何用温柔多情眼光表示恳求，他仍然不顾切地站起来，离开餐桌向客厅旁边那间套房走去。正在向严醉敬酒徐鹏飞，抬起头来，瞥见毛人凤目光不满地招呼他下，他仓卒地喝完那杯酒，转身便跟着毛人凤跨进套间，回头关上门。
愉快。他分外客气地站起来，麻子脸上露出自若微笑，和徐鹏飞碰杯，并且祝贺着：“鹏飞兄，佩服你好手段！祝贺你青云直上。”
他又把酒杯举到沈养斋面前，满脸麻子闪着红光。
“这杯你也要干，恭贺你消息灵通，记功之外又得勋章！”
严醉再斟满杯酒，走到毛人凤面前：“局座，感谢们‘大家庭’对栽培，请您干完这杯。”
“好，望你早日到职视事。”
庆功宴上，出现阴影。满座客人，时都不知所措地变得鸦雀无声。
徐太太强自镇定着，装出勉强微笑，站起来娇声说道：“们大家再干杯吧！”
套间里面，毛人凤坐在沙发上，徐鹏飞不安地站在旁边。毛人凤抬抬手，示意叫他坐下。
毛人凤慢慢撕开公文套封，从套封里，掉出几张粉红色打字纸。“《挺进报》？”徐鹏飞差点叫出声来。毛人凤把报纸缓缓展开。《挺进报》三个大字，倏地射进徐鹏飞眼帘，他心慌意乱，只看清大标题上几个字：“山城人民欢庆延安解放……”毛人凤扬手，把报纸掷到他眼前，徐鹏飞脸色铁青
喝完杯，严醉又为毛人凤斟满。
“局座，有个小小请求：可否允许暂时不去南京……”
“唔？”
“想先到美国走趟。”严醉不动声色地说：“联邦调查局最近拍来电报，聘担任高级顾问。”
“呀，严区长到美国！”又是那些饶舌太太小姐们发出羡慕腔调：“他在美国受训时，就和特别顾问是师生交情！”“啊！出国深造，太好，太好！”毛人凤愣下，立刻从严醉手上接过酒瓶，为他斟得满满，满面春风地宣布道：“你应该再兼个名义——派赴美国考察特工工作，国防部特派员。来，这杯酒定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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