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牢门外出现跟随猩猩值班看守员,高声答应着,动手搜查女室刚晾晒衣服。
景清脸上失色。丁长发
丁长发看看伫立在铁窗边老大哥背影,猛然站起来,神色严峻,黄泥巴烟斗捏在手上,焦黄牙齿咬得紧紧。他走到牢门边,面对高墙电网上闪闪发亮机枪,心里翻腾着。越狱,,bao动,他有过多次经验,宣布死刑,在执行前夜,也逃脱过。可是目前情况,却使他感到重重困难;江姐、李青竹和批战友牺牲,严重地影响着监狱党预定越狱计划,特务随时可以开枪扫射,使人冲不出牢门;牢门外高墙、电网、岗哨,又密密地封锁出路;而且,周围几十里,警戒线团团围困着集中营,有警号,特务部队从四通八达公路,几分钟以内,可以赶到任何地点!只有在解放前夕,敌人张皇失措之际,解放军、地下党,和集中营里战友里应外合,才有可能粉碎敌人屠杀阴谋。可是,时机尚未成熟,敌人已开始屠杀……“要减少越狱牺牲,必须地下党游击队冲击中美合作所边境,”丁长发咬紧牙关,担心地想:“越狱时外援,只能奇袭,不能太向集中营接近。否则,游击队也会被特务包围。”
思路突然中断。丁长发锐利目光,发现楼口边似乎有人影晃动,他立刻离开牢门,回到自己地铺,动也不动地坐着,监视着牢门附近响动。
“女室有人来。”余新江悄悄地说。
又是女牢战友们趁放风时机,到楼栏杆上来晾晒衣服。丁长发看出,孙明霞目光,在牢门口暗示地闪下。“看见吗?”景清悄悄走过来,小声说:“孙明霞刚刚捏下最左边那件衣服口袋。”
“女室送信来……”余新江点头会意:“你们继续注意。”
可是牢门铁锁,早已锁死,女室藏在晾晒衣服口袋里秘密信件,时不能到手,只有等到再次放风时候,才能设法去取。丁长发有点不满,失去江姐和李青竹以后,女室战友们,似乎变得群龙无首。这种时候,特务对切都分外多疑,为什还用这种老方法直接送信?他转过头,猛地把烟斗插进嘴去。恰在这时,他目光落到墙角挂着件衣服上。每间牢房左、右面墙上,都被战友们钉上两排竹钉,整整齐齐地用来挂衣服和杂物,这是多时以来老规矩。可是敌人完全想象不到,这些竹钉中,却有两根是活动:左边根,右边根。丁长发看见正是右边通向楼六室那根活动竹钉动下,因此,挂在那钉上衣服微微动荡起来。
“小余!”丁长发低声说:“楼六室有信。”
余新江轻轻走到墙角,取下竹钉上衣服,然后踮起脚尖,拔下竹钉,个小纸团立刻从露出小洞里落出来。余新江接住它,展开看,低声念着:“楼六室说……”景清忽然回头打断余新江声音:“猩猩来!”
余新江立刻把竹钉插还原处,又把衣服挂上。这时,特务脚步声,已经愈来愈近。
“哼,晾衣服?”猩猩骤然在牢门外冷笑,“为什偏偏到楼七室门口来晾?嗯,每件衣服都给搜!”余新江心里惊,立刻把手上纸条塞进嘴里,囫囵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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