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国秘密代表团到达重庆以后,敌人破坏活动,在各方面大大加强。必须彻底地粉碎敌人破坏阴谋,才能完整地保卫城市;只有现在减少分破坏,才可能为将来建设增添分力量。李敬原不仅越发感到责任重大,而且也深感到困难重重。
渣滓洞联系中断,更使他为这突然出现危险而忧虑。从已经掌握情报看,敌人分批屠杀阴谋正在加紧进行,李敬原不能不为战友们安全担心……“必须抢在敌人前面。”李敬原自言自语地说句。但是,怎样才能抢在敌人前面呢?李敬原回到成瑶面前,像是征求对方意见,又像是想从她见解中印证自己看法似,问道:
“你觉得当前形势怎样?”
“敌人像疯狗样猖狂,”成瑶痛苦地回答道:“真担心。”
“胜利就在眼前……”李敬原微微收缩着眉头:“当然,胜利是不容易。”
员中间,作不少工作。他还知道总厂厂长是个学兵工老留学生,接受过成岗影响,长期以来不满美蒋特务对工厂把持,现在思想动摇,不愿离开大陆,厂里党组织,认为这个人是可以积极争取。
“肖师傅还说,他们想为营救集中营里同志作件工作:将厂里稽查处缴械,强迫特务打电话给二处假报情况,诱捕特务头子,打乱敌人部署。他希望继续留陈松林在厂里帮助工作。”
李敬原时没有回答。诱捕敌人并非容易事,像徐鹏飞那样对手,是不容易上钩。但是,工人群众智慧,给他很大启发:创造条件,引诱敌人犯错误,不仅有利于营救战友,而且确实可以打乱敌人部署和行动,甚至从俘虏手上获得敌人机要情报,有利于解放后工作。他觉得有必要找老肖谈谈,仔细研究下这项聪明建议。“李大哥!”成瑶声音里,终于忍不住透出种焦急不安情绪。她急切地等候着李敬原到来,正是为告诉他件不幸消息。可是,他在室内来回走动着,反复考虑肖师傅建议。成瑶再不能等待,她打断李敬原思路。“告诉你件不好消息!”
李敬原立刻站住,转头望着成瑶。
“渣滓洞和们联系中断。”
成瑶低头沉默阵,才抬起头说:“听见江姐牺牲消息,总是想着
李敬原额上皱纹,动下,沉着地追问:“和渣滓洞什时候失去联系?”
“联络站报告是昨天送来。”成瑶不安地回答着:“联络站说昨天华子良到磁器口时,特务跟得很紧。”“白公馆和磁器口联络站,还有联系吗?”
“嗯。”成瑶点头。
李敬原不再追问,独自踱来踱去。和渣滓洞联系中断,对他来说,是严重事情。安插那个同志去作看守员以后,地下党和集中营建立经常联系。后来又建立磁器口联络站,通过华子良,使白公馆、渣滓洞和地下党联络更紧密。营救集中营里战友计划,也是依靠这条联络路线来安排、部署,并且互通情报。可是现在,和渣滓洞联系突然中断,这给地下党营救行动,带来新困难。
李敬原更担心是,已经两天,那个当看守员同志仍然下落不明。如果他出问题,会给党带来更多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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