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跑个疯子,值得……”陆清话犹未完,多年特务生涯养成特殊嗅觉,突然使他起疑心。疯子,他真是疯子吗?疯子怎会逃避上山打游击?“他是什时候跑?”
“不知道,今天早上才发现。”杨进兴说:“二处刚才派行动科长带警犬前去追踪。”
这种神出鬼没意外,像给陆清当头棒。多少年来,竟瞒过他这双老牌特工眼睛,这正说明对方不是来历简单对手。种特殊不安表情,骤然出现在陆清瘦削冷酷脸上。打扫房间,毁烧字纸,华子良哪天不进出他办公室?而且,和杨进兴研究各种秘密时,声音也难免……阵毛骨悚然恐惧,猛袭在心头,陆清声音也在发抖:“他,他是最重要**党!”他更懊恼不该在发现黄将军匕首以后,未把华子良还押牢房,或者严密监视,却轻易听从杨进兴笨拙建议。
“电话是二处来?”
“徐处长大发雷霆……”杨进兴嗫嚅着。
暂时夹进书本。他抬起头来,正碰着胡浩拘束不安目光。多年牢狱生活,使他习惯于沉默,习惯于用笔墨而不是言词来表达自己感情。成岗也不说话,千言万语变成鼓舞而又信任目光,投向心潮激荡胡浩。沉默中,胡浩手又轻轻插进衣袋,取出件什东西,紧紧地捏住,悄悄递给成岗。像希望得到谅解似地低声说道:“这是作点准备。”
落进手里,是小块硬硬东西。成岗低头看,原来是把铁片磨成钥匙,把用来打开牢门钥匙。成岗没有说话,立刻把钥匙藏进衣袋,但他默契目光似乎告诉着对方:你作得对,大家都要自觉地行动。
阵楼梯响,引起他们注意。胡浩移身子,默默地离开成岗。成岗朝窗外看,原来是新来特务正在给囚室送饭。
刘思扬从牢门风洞口,接过菜碗,成岗也上前去端饭。刘思扬乘吃饭时候,低声问成岗:“谈过?”成岗点点头。
刘思扬目光,不安地扫过窗前,又问道:“疯子到哪里去?为什突然换成特务送饭?”
陆清闷声坐着,神色变。
“二处决定沿途搜查,
谁都不知道华子良下落。成岗阴沉着脸,不安地说:“他失踪。”
“是不是被特务拖上山当土匪去?”刘思扬知道,这两天中美合作所军车,不断载着游击训练总部特务,向各地出发。
“如果没有牺牲,”成岗忐忑不安地说:“他定被特务劫持走。”成岗不再说下去,低下头吃饭。刘思扬并不知道华子良是自己人,更不知道他肩负着重大责任。他失踪,给整个越狱行动,带来意外困难;但是成岗不愿多说,他已学会和那些老练战友样,只把焦虑闷在自己心头,而不愿在别人心里引起惊惶。
“所长!”面无人色杨进兴掀开办公室门,猛冲进来,手脚无措地站在陆清面前膛目结舌地呐呐说道:“华……华子良……跑!”
正在研究密裁计划陆清,目光缓缓地从许云峰、成岗名字上转向杨进兴,不解地问,“你说什?”“刚才接到电话,”杨进兴结结巴巴地报告着:“昨晚上军车开到壁山,宿营以后,华子良突然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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