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更多生机渴望
最终只感到遗憾。
……再见。
基娅触碰着这些文字,仿佛它们是条信息,仿佛当初妈妈特地把它们画出来是为让女儿某天就着昏暗煤油灯光读到并读懂。不算很多,不是塞在放袜子抽屉深处手写字条,但它是有意义。她感觉到这些文字蕴含着强烈意义,但她无法释放它们。如果她能成为名诗人,就可以读懂这些信息。
九月,泰特进入高年级,没法经常来基娅这里,不过他每次来,都会从学校带来用过教科书。他没有提生物书对她来说太超前,所以,她艰难地读着那些在学校待四年都不会读到内容。“别担心,”他说,“每次读都会有所收获。”这倒是真。
除们切已逝。
他母亲在屋里唱歌,
热着们晚餐,
爱着们,天知道为何
广阔大地变得如此黑暗。
她微笑着说:“这首诗节奏听起来就像是海浪击打着沙滩。”
从那之后,她进入写诗阶段,驶过湿地或寻找贝壳时会编织些诗句——语言简单,节奏单调,有点傻气。“只蓝鸟妈妈从树枝上起飞;也要飞,如果有机会。”这些诗句让她哈哈大笑,填补漫长又寂寞天中倍感孤独几分钟。
天下午,基娅坐在餐桌旁读书,想起妈妈诗集,便去翻找,找出那本书。书已经很旧,封皮早已不见,书页用两根旧橡皮筋绑在起。基娅小心翼翼拿下皮筋,手指摩挲着书页,看妈妈写在缝隙处笔记。最后是份妈妈最爱诗歌页码清单。
基娅翻到詹姆斯·赖特首诗:
突然感到迷失和寒冷,
诗,但点也不记得。”
“听听这个,是爱德华·利尔写。”他拿出个折叠信封,读道:
然后长腿爸爸先生
和软趴趴飞行先生
急匆匆冲向起泡沫大海,
白天越来越短,他们再次把见面地点改为棚屋,因为白天时间不够去阅读小屋。他们总在户外学习,但天早上,狂风呼啸,基娅在火炉里生起火。自从爸爸四年前消失后,再没有人踏进过棚屋门槛。邀请别人进屋简直不可想象,除泰特。
“要不要坐到厨房火炉边上?”她问道。泰特把船停到潟湖边。
“好呀。”他说,知道不要对这个邀请反应太大。
从踏进门廊起,他花大约二十分钟探索她收集羽毛、贝壳、骨头和鸟窝,不停地发出惊叹。当他们终于在桌旁坐定,她把椅子拉近,两人胳膊和手肘几乎要碰到。她只是想离他近点。
因为泰特忙着帮他爸爸做事,基娅感觉日子被从头到尾拉得很漫长。天晚上,她从妈妈书架上拿起她第本小说,达夫妮·杜穆里埃《蝴
还有高尔韦·金耐尔首:
确关心……
确说出所有所想
用所知最温和话语。如今……
不得不说结束让释然:
知道院子里空空荡荡,
想要触摸和拥抱
孩子,说话孩子,
笑着或顺从或狂野……
树木和太阳已消失,
伴着声自发喊叫;
他们发现艘小船,
它有粉色和灰色帆;
于是他们在海浪里起航,
去往很远很远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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