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至少你能盼着
但这些都不是他在树林里给基娅留下羽毛并且直来看她主要原因。他没有说出口是他对她感情,既是对逝去妹妹甜蜜之爱,也是对个女孩火热之爱,纠缠其间,他没法清楚地分辨出来。但可以确定,这是他经历过最强烈浪潮,又痛苦,又欢乐。
她把根草秆戳进蚂蚁洞里,问:“你妈妈呢?”
阵风吹过树丛,轻柔地摇晃树枝。泰特没有回答。
“你怎都不用说。”她说。
“什。”
像有些人说是诅咒。这是所有生命开端,而且只有女人能做到。孩子,你现在是个女人。”
第三天下午,基娅听到泰特船驶过来声音,躲到茂密灌木丛里,看着他。有人解她,这已经够怪,而现在,他知道她生命里最个人、最私密事情。想到这里,她脸颊烧起来。她要直躲到他离开。
他把船停靠在潟湖边,走出小船,提个系绳白色盒子。“嘿!基娅,你在哪儿呢?”他喊道,“带帕克家小蛋糕。”
基娅有好几年没吃过蛋糕之类东西。泰特又从船里拿出些书,基娅磨磨蹭蹭地从他身后灌木丛里出来。
“啊,你在这儿呢。看看这个,”他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小蛋糕,每个只有平方英寸那大,覆盖着香草糖霜,顶上还有朵小小粉玫瑰,“来吧,开动吧。”
“你什都不用说。”
“妈妈和妹妹在阿什维尔场车祸里去世。妹妹叫卡丽安。”
“哦,对不起,泰特。想你妈妈肯定人很好,很漂亮。”
“是。她们两个都是,”他对着地面说,头埋在膝盖间,“从来没说过这件事。对谁都没有。”
也是,基娅想。她说:“妈妈有天走,再也没回来。母鹿总是会回来。”
基娅拿起个,还是没看泰特,口咬下,然后把整个蛋糕都塞进嘴里,舔舔手指。
“给你,”泰特把盒子放在橡树旁,“想吃多少吃多少。们开始吧。带本新书。”那件事就这化解。他们继续上课,再也没提起它。
秋天来。常青树没注意到,但美国梧桐注意到。它们在石灰色天空中摇晃着成百上千金黄色叶片。某天下午,上完课后,泰特本该走,却逗留会儿。他和基娅坐在树林里根倒下木头上。她问出那个她想好几个月问题。“泰特,很感激你教读书,还送这多东西。但你为什这做呢?你没有女朋友或类似朋友吗?”
“没——好吧,有时候有。以前有过,但现在没有。喜欢来这里,安安静静。喜欢你热爱湿地样子,基娅。大多数人对湿地毫不关心,除捕鱼,他们认为它是荒地,应该被抽干开发。人们不理解,大多数海洋生物,包括他们吃那些,都需要湿地。”
他没有提到他为她孤单心痛。他知道这些年来其他孩子是如何待她。镇上人们叫她湿地女孩,编造关于她故事。溜到她棚屋,穿过黑暗在门上留下标记已经成为项传统,项男孩变男人仪式。而那些男人又能好到哪儿去?有些已经在打赌谁能先得到她初夜。这些事情让他既生气又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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