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说衡衡,你好歹也是个太子,怎什事儿都要自己干啊?”花闻翘着二郎腿看着任衡拎进来个饭盒,站起身接过他手中饭盒问道。
手里饭盒是实木做,木质手柄握在手里,似乎还带着任衡手心温度。花闻时之间有些失神,可是看着双颊被冻得通红任衡,她又说不出来话。
“直都是如此。”任衡却早已经习惯这样生活,他面上没有什表情,只是淡淡地说这句话。
花闻哑言。她看到史书上写过对任衡悲惨童年描写,可是那到底只是书上文字,想要从中感受到温度是很难。眼下,看着瘦瘦小小男孩双颊被冻得通红,嘴唇也有些发紫,她突然开始心疼起来。
“没事,等你当皇帝就好。”花闻只好这安慰他。
慕央心头微舒。
南枫确实和从前不样,可是现在南枫却让她更想去亲近。就像是个壳子里有两个不同人般,从前那个南枫是自己青梅竹马,现在南枫,是自己爱人。
慕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有这样感觉,可是想到南枫微红脸庞,她就觉得心头有股暖流淌过,在这寒冬之中,也不觉得寒冷。
“对,九王爷在皇宫中布置多少人手?”慕央转过头去,问左迟。
左迟愣,扳着手指算算,说道:“应当有十数人,再加上些暗线、收买太监宫女什,应当不少。”
帝看上,强娶入宫。
那时候,已经无法挽回。
慕央离开时候,还对原主说,请你等五年,可是五年过去,物是人非,再没有什东西是守恒。
南枫轻轻叹息声,躺在床榻之上。她盯着雕花木质床顶,突然有些想笑——如果方才慕央是这个时候来,自己必然不会拒绝她。
或许……吧。
“谢谢。”任衡抿抿唇,没有多说什。他眉目低垂,睫毛挡住他眼睛,花闻看不真切他眼神。
在那双黑亮眼睛之中,讥讽之色闪而过。
腊月十七,五王爷
“解决掉。”慕央缩缩脖子,这个冬天有些太冷。
京城冬天和北漠冬天不同,北漠冬天是凛冽寒冷,是大开大合、豪爽寒冷;京城冬天却更像是个在背地里阴风阵阵小人。
慕央哈口气,看着白色哈气缓缓上升,她抬起头,这才发现,今晚月亮十分明亮。
慕央有些遗憾地想,自己应当和南枫说,今晚月色很美。
她身体,真没事吗?
她阖上眼睛睡去,烛光再度明灭,最终归于黑暗。
“将军!您总算是出来!”慕央手下员大将左迟见到慕央出来,总算是松口气。他们在此等候多时,宫中人多眼杂,他们总担心慕央会出什意外。
这皇宫是个是非之地,在外,有朝臣和五王爷九王爷虎视眈眈,在内,有狠厉太子身处其中。就算是将军直心心念念那位南太后,也不知道她心思如何,会不会对将军产生什威胁。
“回去吧。”慕央接过左迟递过来大氅披上,雪白狐毛更衬得她面色红润。
左迟跟在身后,和旁侍卫交换个眼神——将军不是进宫去找南太后商议大事吗?怎副面色红润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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