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只觉得自己浑身汗毛直立,他下意识后退步。国师这才注意到他,瞥他眼,说道:“滚吧。”
左
国师袭白衣,背对着门口,仰头看着面前挂着幅画。他听到身后脚步身,转过身去,不难看出他眉目清秀。
见到左相进来,他眉间微微蹙,声音清亮好听,他开口道:“怎?”
“国师大人,慕央——慕央活!”左相声音里还带着惊魂未定,他跌跌撞撞地闯到国师身边,眼中带着惊恐。
国师眉头微挑,他愣下,方才迟疑道:“她——不是早就死吗?”这是他利用那股力量做事情,不可能会出错啊?
“她没有死!还在南枫身边,直守护左右。”左相这时喘过气来,他低声道:“大人,属下觉得,此事必有蹊跷。方才属下在偷听她和右相谈话,直接就被她发现。”
听到慕央这说,左相脸色大变,但他还是支撑着,装作不明白慕央到底在说什样子:“慕将军是在说什?听不懂。”
“你听不懂无妨。”慕央笑,“你只需把话带到就行。”她抬起头看眼天色,彬彬有礼地告辞道:“左相,天色不早,还要回到宫中伺候陛下,便不多陪你。”
左相张张口,还是问出自己见到慕央以来直想问问题:“慕将军,你为何……要甘心蛰伏在南——陛下身边,做个太监呢?”
慕央以种奇异眼神看他眼,她并没有说话。可是左相想,自己已经从她眼睛里读出她情绪。
果不其然,慕央轻笑声,开口道:“左相,那你又为何,要为他效力呢?不如考虑考虑,能给你,远比他能给你多。”
国师眉头皱更紧,他沉思片刻,对左相说道:“进宫趟,你安排下。”
左相低着头道:“是,大人。”说罢,他抬起头,面色上带有迟疑:“大人……”
国师瞥他眼,仿佛在看什恶心东西,他不愿再把自己眼神过多停留在这种人身上,只轻描淡写地说道:“控制蛊毒药在圣坛背后,你自己去取便是。”
左相大喜道:“多谢国师大人!多谢国师大人!”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到正前面圣坛前,伸出手去掏,却突然感觉自己被什东西咬口。他面色白,这时也终于找到药,便急忙缩回手来。
国师神情柔和地看着从圣坛里缓缓爬出来蛊虫,微微侧身,伸出手去,那只五彩斑斓蛊虫缓缓爬上他手。国师直起身子,像是看着自己孩子般看着那只蛊虫。
左相也想动摇,可是他不敢动摇。他全家老小性命都在那人手里攥着,左相不敢造次。于是,他只能勉勉强强笑,冲慕央微微欠身,离开。
慕央看着他离开背影嗤笑声,离开。
“国师大人。”左相深脚浅脚地踩过大片青草地,来到座破败院子前。
院子前青草地,说是草地,可是前几日下场雨,草根短,抓不住土地,泥土被冲刷开,露出大片地皮。其实就是大片有些许青草泥地。
左相十分狼狈,原本崭新官靴上溅满泥水,就连脚后跟处那颗夜明珠也蒙上层泥泞,再不复从前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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