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忘记,于是感到惊讶不解,为什党中央不批准,为什这样,为什不这样。自己不珍视党信任。”
忽然加林娜惊讶不解地拉长声音说:
“听你们谈话都感到奇怪,就好像根本没有战争,你们关心只是那位军长要娶是什人,他未来妻子原来丈夫是谁。杰敏季,你这是准备去跟谁打仗?”
她用嘲笑目光朝男子们看看,她那美丽棕色眼睛都有点儿像丈夫小眼睛—大概是那股锐利神气有点儿像。萨盖塔克用忧伤口吻说:
“怎会忘记战争啊……从每座农舍到克里姆林宫,到处都有们兄弟和孩子奔赴战场。战争,是伟大战争,是保家卫国战争。”
“是啊,咱们格特马诺夫可不是马大哈。”萨盖塔克随口说。
马舒克就好像下子来到自己办公室里,用谈日常事务严肃语气说:
“这个克雷莫夫过去也到过基辅,还记得他,是个政治面貌不清人。很久以前就跟右翼分子和托洛茨基分子有牵连。恐怕还没有完全搞清楚……”
他说得直接而又坦率,就好像针织厂厂长谈自己工作或者技术学校教师讲课时那样。不过,大家都知道,他这种直爽只是表象,其实他比谁都知道什事情能说,什事情不能说。格特马诺夫是个常会以自己大胆、干脆和坦诚言谈惊倒四座人,可他很清楚,在兴高采烈看似随性表象下面,隐藏着没有说出深层东西。
通常比别客人更忙碌、更操心、更严肃萨盖塔克,不希望轻松气氛遭到破坏,就用快活语调对格特马诺夫说:
点儿结束吧。”女主人弟弟说。
格特马诺夫把张开手指手掌朝萨盖塔克伸伸,说:
“您认识莫斯科那个克雷莫夫吧?他在基辅,在中央演讲团做过国际形势报告。”
“是在战争开始前不久来吗?那个过激分子?当年在**国际工作过那个人?”
“是,就是他。那位军长就准备跟克雷莫夫原来妻子结婚。”
“斯大林同志儿子瓦西里是战斗机飞行员,还有米高扬同志儿子也在空军里作战;听说,贝利亚同志儿子也在前线,只是不知道在哪兵种。伏龙芝儿子是名中尉,好像是在步兵里……还有,伊巴露丽儿子牺牲在斯大林格勒城下。”
“因为他不怎可靠,就连老婆都不跟他。”
“如果因为那样,倒是好呢,”格特马诺夫说,“听说,们那位军长要娶完全是个乖僻女人。”
“算啦,你真是瞎操心,”加林娜说,“最要紧是,夫妻要有爱情。”
“爱情当然是重要,这是大家都知道,都不会忘记,”格特马诺夫说,“不过,此外还有些东西,可惜有些苏联人忘记。”
“这话对,”马舒克说,“不论什,咱们都不应该忘记。”
大家听到这个消息,不知为什都感到非常好笑,虽然谁也不认识克雷莫夫原来妻子,也不认识准备跟她结婚军长。
马舒克说:
“噢,怪不得都说老兄神通广大。连结婚事都知道啦。”
“可以说,精细人有精细人本事。”尼古拉·捷连季耶维奇随口说。
“那当然……最高统帅部是不会赏识马大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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