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是有很多奥廖尔人和库尔斯克人跟德国人勾结吗?”诺维科夫说。“比如做叛徒弗拉索夫将军,也不是加尔梅克人。说那个巴桑戈夫,是位很好军人。涅乌多布诺夫是肃反工作人员,政委对说过他情况。他不是军人。们俄罗斯人会打赢,会打到柏林,知道,德国人再也挡不住们。”
达林斯基说:
“像涅乌多布诺夫,叶若夫,确实是很大问题,不过俄罗斯现在只有个,那就是苏维埃俄罗斯。知道,哪怕把所有牙都打掉,对俄罗斯爱不会动摇。至死都要爱俄罗斯。但是要做这家伙副手,不干,你怎,同志,不是开玩笑吧?”
诺维科夫又次把两个杯子斟满,说:
“来,咱们喝。”
他们互相看看,沉默会儿,又互相看看。达林斯基说:
“他这个人当然还是精明能干。”
“当然,当然,他总不是加尔梅克人,是俄罗斯人嘛。”诺维科夫冷笑说。忽然他高声说:“咱们来干杯,不过喝酒可要真像俄罗斯男子汉!”
达林斯基生平第次喝这样多酒。不过,如果不是桌上两个空酒瓶,旁边人谁也不会发觉两个人喝得很猛,很带劲儿,除非注意到他们已经互相称呼起“你”。
诺维科夫不知已经是第几次斟满两杯,说:
人类最前面,其余事都是微不足道。”
“您听说,”诺维科夫说,“要不要再谈谈您工作调动问题?您能不能到们军里担任副参谋长?咱们块儿打打仗,行吗?”
“怎不行?谢谢。那给谁当副手?”
“给涅乌多布诺夫将军。这是规矩嘛:中校给将军当副手。”
“涅乌多布诺夫?战前他是在国外吧?是在意大利吧?”
然后他说:
“知道,还会有各种各样事。也会变得更糟。”
他忽然换话题,说:
“唉,们事真是可怕。有时个坦克手被打掉脑袋,人已经死,可是还踩着油门,坦克还在前进。个劲儿
“来,不要歇气。”
不会喝酒达林斯基这次连气也没有歇。他们谈起撤退,谈起战争开始那些日子。他们回忆到布柳赫尔和图哈切夫斯基。他们谈到朱可夫。达林斯基还说说侦讯官在审讯中想从他嘴里得到什。诺维科夫说到他怎样在进攻开始之前推迟几分钟出动坦克。但是他没有说在判断几位旅长行动方面犯错误。
他们谈起德国人,诺维科夫说,九四年夏天好像锤炼他,使他心肠永远变硬,可是等到押送第批俘虏,他却下令让俘虏吃好点儿,吩咐用汽车把冻坏和受伤俘虏送往后方。
达林斯基说:
“刚才和你们政委起骂加尔梅克人。骂得对!可惜你们涅乌多布诺夫不在这儿。该和他谈谈,真该和他谈谈。”
“不错。就是他。他不是苏沃洛夫,不过,总说,还是可以共事。”
达林斯基没有作声。诺维科夫朝他看看。
“怎样,事情就这样办吧?”诺维科夫问道。
达林斯基用手指头掀起嘴唇,又撑撑腮帮子。
“您看见吗,有两个坑?”他问道。“这是九三七年涅乌多布诺夫审问时候打掉两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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