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说什
？”雷格说，他
声音盖过灌水壶哗啦哗啦声。
“说不可能做到。
命令电脑计算把沙发弄出来所需要步骤，电脑说不存在。问：‘什？’电脑说就是不存在。然后让电脑——这个就更神秘
——计算把沙发弄到
开始位置所需要步骤，电脑说沙发不可能到那儿去。除非彻底改造墙体结构。因此，要是构成楼梯墙壁物质基础结构有什问题，要，”他叹息道，“是这个问题有问题。你觉得是哪个？”
“你结婚吗？”雷格喊道。
“什？哦，明白你意思。沙发在楼梯里卡个月。唔，没有，算不上结婚，但是，有个特别姑娘，没有和她结婚。”
“她是个什样人？做什？”
衣穿衣摘帽戴帽套路他又折腾遍。
“倒不是不想坐，”理查德说，“它卡在通往那套公寓楼梯半中腰。要是没弄错，事实应当是搬运工把沙发搬到楼梯中间，结果卡住，无论怎转方向都无法继续前进，然后说来奇怪，他们发现也没法把沙发弄回楼下。似乎不可能发生，对吧？”
“奇怪，”雷格赞同道，“肯定从没遇到过与沙发有关不可逆数学运算。有可能是个新领域。你和空间几何学家谈过吗？”
“岂止。找到邻居家个孩子，他以前解魔方只需要十七秒。他坐在台阶上，盯着沙发看个多小时，最后宣布沙发无法挽回地卡死。当然，不得不承认他现在大几岁，已经发现姑娘们好，但当时还是被他说懵。”
“接着说，亲爱小伙子，非常感兴趣，但先让问你句，要喝点什吗？波尔图？要白兰地？觉得波尔图比较值得赌，学院1934年封存，应该是你能找到最好陈年波尔图，另方面，其实也没有白兰地。或者咖啡？要再来点红酒？有瓶上等玛尔戈，直在找理由想喝它，但打开后当然必须先晾上两个小时，倒不是说不能……算，”他急匆匆说，“今晚还是别开玛尔戈为好。”
“她是职业大提琴手。不得不承认，沙发成和她之间个争论焦点。说实话，她搬回自己家去住，说等弄好沙发事情再说。她，唔……”
他忽然感到悲哀，起身在房间里随意走来走去，最后在行将熄灭炉火前停下。他用拨火棒戳戳灰烬，扔几块木柴进去，想驱走房间里寒意。
“她是戈登妹妹，”他最后说，“但两个人完全不样。不确定她到底支不支持电脑。而且她很不赞同戈登对金钱态
“其实比较想喝茶，”理查德说，“假如你有茶话。”
雷格挑起眉毛。“你确定？”
“得开车回家。”
“有道理。去下厨房，很快就回来。你继续说，能听见。继续说你沙发，也请随便坐在沙发上。你沙发在楼道里卡很久吗？”
“哦，才三个星期，”理查德坐下，“可以锯开直接扔掉，但无法相信不存在符合逻辑答案。同时它也促使思考——购买家具前先知道它能不能上楼梯和过转角应该非常有用。于是在电脑上制作这个问题三维模型，然而直到今天电脑都说没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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