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击中挡风玻璃，飞回来径直穿过他，在座位上弹
下，落进变速箱
沟槽，无论他怎
努力，它都再也不肯动地方。
接下来几分钟，他动不动地坐在那儿，缓缓地上下点头，恐惧逐渐减轻，最后被茫然凄凉取代。
几辆车经过，但不会注意到任何蹊跷之处，只是有辆车停在路边而已。它们在黑夜中疾驰而过，车头灯多半不会照亮躺在车后草地上尸体，更加不可能注意到有个幽灵坐在车里独自哭泣。
他不知道自己坐多久。他几乎没有意识到时间流逝，只觉得时间似乎过得很快。没什外部刺激因素在标记时间流逝。他不觉得寒冷。事实上，他几乎不记得寒冷意思和感觉，只知道这是他应该在此刻感觉到东西。
他可怜巴巴地缩成团，但最后终于坐起来。他必须做些什，尽管他不知道到底能做什。也许他应该尝试下去小木屋，虽说他不知道到那儿能做什。他只是需要个目标。他需要这个目标帮他熬过漫漫长夜。
他鼓起勇气，钻出轿车，脚和膝盖轻而易举地穿过门框角。他想再看眼自己躯体，却发现尸体不见。
就好像这个夜晚还不够让人震惊似。他心惊胆战地望着草地上那块潮湿凹痕。
但他躯体不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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