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说来听听。”德克说,用凄惨眼神望着剩下比萨。理查德又咬口,喜滋滋地说下去:
“想象你抓只猫,将它放进个完全密封盒子。你还在盒子里放小块放射性物质和瓶毒气。你调整装置,每隔段时间,那块放射性物质里就会有个原子以百分之五十几率衰变,释放出个电子。假如衰变确实发生,这个电子便会触发开关,释放毒气,杀死那只猫。要是衰变不发生,猫就活着。半对半。概率取决于那个原子衰变或不衰变。
“按照理解,重点在于:单个原子衰变是量子层面事件,在被观测到之前不存在确定性结果,但你无法进行观测,直到打开盒子去看猫是否活着,然而这个行为会造成个出乎意料后果。
“在你打开盒子之前,猫生死处于不确定状态下。它活着和死去可能性是两个不同波形,在盒子内互相叠加。薛定谔提出这个概念,是为演示他认为量子理论有多荒谬。”
德克起身走到窗口,想必不是为那不值提风景——窗户俯瞰座旧仓库,位另类喜剧演员正在挥霍他极为丰厚广告收入,将其改造为奢华公寓——而是因为他不忍心眼看着最后块比萨消失。
有事件都由概率控制——”
“在量子层面上,因而也就是在所有层面上,”德克说,“只是在比亚原子更高所有层面上,在事件正常轨迹中,们难以区分这些概率累积效应和不可违反物理法则效应。请继续。”
他把又块凉比萨塞进嘴里。
理查德觉得德克嘴里已经塞进太多东西。食物,加上他说那多话,进出他那张嘴交通可谓川流不息。他耳朵却恰恰相反,在对话中几乎完全被弃用。
理查德忽然想到,假如拉马克是正确,如果能够把这种行为代代遗传下去,说不定颅骨内结构就会迎来某些翻天覆地变化。
“说得好,”德克说,“给你鼓掌!”
“但薛定谔和这个……这个侦探事务所有什关系呢?”
“哦,这个嘛。唔,有几位研究者真做这个实验,但等他们打开盒子,却发现猫既不活也不死,而是彻底失踪,他们叫去调查。推理出结果是,没有发生任何稀奇事情。猫受够被反复关在盒子里,偶尔吃毒气,捞到第个机会就跳窗逃跑。多亏想出办法
理查德继续道:“不但量子层面事件由概率控制,而且这些概率在受到观测时才会分解为具体事件。用听见你刚才在颇为古怪对话中用过术语来说,观测行为使得概率波坍塌。在此之前,比方说个电子,它所有可能性路径全都作为概率波共同存在。没有什是确定,直到观测为止。”
德克点点头。“大致如此,”他又咬大口比萨,“但猫呢?”
理查德明白,假如他不想看着德克吃完剩下全部比萨,唯办法就是他自己全吃完。他卷起剩下比萨,在头咬小口。味道好得出奇。他又咬口。
德克惊诧而厌恶地看着他。
“好,”理查德说,“薛定谔猫这个概念是想提出种方法,使得量子层面概率行为能够影响宏观世界。或者更确切地说,们日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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