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秒钟,她说:“谁?”她听着听着皱起眉头,然后转过身,皱着眉头望向理查德。
“还是你过来吧。”她语气不怎和善,按下开门按钮,然后回去坐下。
“你朋友,”她淡淡地说,“简特利先生。”
◇◇◇
电僧这天过得好极,撒开蹄子,兴奋地疾驰。当然,这句话意思是,它兴奋地用马刺让马疾驰,而马不怎兴奋地撒开蹄子。
过几分钟,苏珊过来坐下。此刻她恢复最冷静和镇定样子。他们吃几口食物,她问他跳运河是怎回事。
理查德困惑地摇摇头,尝试解释整件事和德克这个人。
他叙述告段落,尽管收尾颇为无力。苏珊皱眉道:“你说他叫什来着?”
“呃,他叫德克·简特利,”理查德说,“算是吧。”
“算是吧?”
说,“好像有点酸奶,还有罐醋渍生鲱鱼卷罐头可以开。要是交给你,猜你肯定会弄破罐子,但其实很简单。首要诀窍是别拿它满地乱砸或者往罐头上涂果酱。”
她给理查德个拥抱、个吻和个苦笑,然后回练习室去。
电话响,理查德接听。
“哈喽?”他说。没人说话,只有某种微弱呼呼风声。
“哈喽?”他又说,等会儿,耸耸肩,放下电话。
电僧心想,这个世界真不错。它喜欢这儿。它不知道这个世界属于谁和来自何方,但对于它那些独无二、异乎寻常天赋来说,这里无疑是个令人极为满足好地方。
它价值得到赞赏。这整天,它走到人们面前,和他们交谈,倾听他们烦心事,然后静静地说出那四个有魔力字:“相信你。”
结果无例外地令人振奋。倒不是说这个世界居民彼此之间从不这说,但比起无与伦比程序促使电僧产生感情,他们似乎极少能达到那种深入肺腑真诚。
在它自己世界里,人们觉得它这做是理所当然。人们会希望它该干什就干什去,替他们相信各种事物,别打扰他们。有人带着好点子、好提议甚至新宗教来敲门,回答永远是:“哦,去告诉电僧吧。”电僧会坐在那儿倾听,耐心地照单全收
“呃,对。”理查德痛苦地叹息道。他忽然想到,无论你怎形容德克,修饰用语都是那种靠不住模糊词。连他信笺抬头都印着串靠不住模糊头衔。他掏出张纸,今天早些时候,他徒劳地企图在这张纸上整理思路。
“……”他刚开口,门铃就响。两人对视眼。
“假如是警察,”理查德说,“还是见见他们比较好。该来总会来。”
苏珊推开椅子,走到门口,拿起门铃电话。
“哈喽?”她说。
“有人说话吗?”苏珊喊道。
“没,什都没有。”理查德说。
“发生好几次,”苏珊说,“大概是什极简主义浊重呼吸者[1]吧。”她继续练琴。
理查德走进厨房,打开冰箱。他不像苏珊那热衷于健康饮食,因此冰箱里食物不怎让他激动,不过他没费什力气就在盘子里盛些醋渍生鲱鱼卷、酸奶、米饭和橙子,同时尽量不去想再加两个油腻汉堡配薯条就是顿好饭菜。
他找到瓶白葡萄酒,把所有东西放在小餐桌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