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过得怎
样，
亲爱
教授？”他说，彬彬有礼地把帽子和围巾搁在沙发扶手上。
“唔，”雷格说，“最近这段时间很有意思，或者更确切地说，很无聊。但无聊是出于
些很有意思原因。来，快坐下，到壁炉这儿来暖和下，去端茶，顺便攒点精神解释给你听。”他快步走向厨房，忙碌地哼着小曲，留下两个人在壁炉前落座。
理查德凑近德克。“不知道你和他这熟。”他朝厨房摆摆头。
“和他不熟，”德克立刻说，“们只在某个饭局上偶然见过面，但立刻就觉得心有灵犀，亲近
起来。”
“那后来怎再也没见过？”
“谢谢。”德克答道。他向理查德露出微笑，似乎被按捺不住兴奋弄得快疯。
“注还是两注？”雷格又喊道。
“注，谢谢，”德克说，“顺便加两勺糖。”
厨房里动静忽然停下。两秒钟过后，雷格探出脑袋。
“斯弗拉德·切利！”他喊道，“天，哎呀，年轻人麦克杜夫，你动作还真快，干得好。亲爱小伙子，见到你太高兴，你能来真是太好。”
深省事实。要是没弄错，这就是们在找楼梯。咱们上去吧？”
他没有等待回答，径直跑上楼梯。理查德犹犹豫豫地跟上去，看见德克已经在敲内门。外面那道门敞开着。
“进来！”房间里传来个声音。德克推开门，他们刚好看见雷格白发苍苍后脑勺消失在厨房里。
“正在泡茶，”他喊道，“来点吗？坐，请坐，无论你是谁。”
“你真是太好心啦，”德克答道，“们是两个人。”德克坐下，理查德有样学样。
“当然是因为他坚持不懈地躲着。假如你有秘密，和别人亲近就很危险。说到秘密，猜他秘密肯定非常大。要是世上还有比那更大秘密，”他悄悄地说，“非常想知道到底是什。”
他给理查德个意味深长眼神，伸出双手烤火。理查德曾试图哄骗德克说出那个秘密究竟是什，却徒劳无功，因此这次他看见鱼饵也拒绝咬钩，而是靠回椅背上，环顾四周。
“有没有问过，”雷格回到房间里，“你们要不要喝茶？”
“
他用手里茶巾擦干手，跑过来和他握手。
“亲爱斯弗拉德。”
“德克，谢谢，”德克亲热地抓住他手，“更喜欢别人叫德克。似乎更有苏格兰气质，觉得。德克·简特利，最近大家都这叫。过去发生某些事情，恐怕是希望能和过去自己切断关系。”
“没问题，知道你感觉。比方说，十四世纪基本上就很让人难以忍受。”雷格发自肺腑地说。
德克正要纠正他误会，但想到说不定会引来段长篇大论，于是就作罢。
“印度茶还是中国茶？”雷格喊道。
“印度茶，谢谢。”
阵茶杯和托盘叮当碰撞声。
理查德环顾四周。房间忽然变得很乏味。炉火静悄悄地自顾自燃烧，但光线像是属于个灰色午后。尽管所有东西都还是老样子：旧沙发、摆满书籍桌子，但昨晚那种强烈陌生感却荡然无存。房间似乎坐在那儿挑起眉毛，不明所以地问：“怎？”
“加牛奶？”雷格在厨房里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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