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糊里糊涂地站在月台上，使劲摇脑袋。他抬起头，隔着铁轨看见迈克尔·温顿—威克斯拖着庞然身躯和沉重
行李钻进出租车。他失魂落魄地又站
会儿。
“真是非同寻常，”他说，“那家伙。他给
讲个好长船难故事。”
“哈，哈，”两个同伴之咯咯笑道，“问你要钱吗？”
“什
？”罗德尼困惑道，“哦，不，没有。应该没有。但那不是船难，更像是起事故，爆炸——？他似乎认为是他引起。更确切地说，出起事故，接着他制造爆炸，想把事情扳回正轨，但杀死所有人。然后他说，在很多年里，只有多得可怕腐烂淤泥，还有黏滑有腿生物。真是太奇怪。”
“不起罗德尼！不起罗德尼撞上个疯子！”
“唔，他就是个奇怪家伙。但你要明白，有时候你做些事情或许还存在你未必意识到其他原因。例如个人受到催眠暗示——或者鬼魂附体。”
雷格脸色变得煞白。
“鬼魂附体——”他说。
“教授——雷格——相信你想见是有原因。具体是什原因？”
◇◇◇
哦，就是点，呃，感兴趣小事，”雷格含糊地说道，“完全无害，因为严格遵守自己规矩。但感到悲哀。”
“但你打破你规矩！”德克不肯让步，“昨天夜里！你改变历史——”
“呃，对，”雷格说，有点不安，“但情况不样。完全不样。要是你看见那可怜孩子表情。太凄惨。她以为世界应该是个奇妙地方，那些可怕老学究却对她冷嘲热讽，因为世界对他们来说已经不再奇妙。是说，”他向理查德恳切地说，“还记得考利吧？冷血老山羊。真该灌点人性到他脑子里，哪怕是用砖头砸进去呢。不，这做完全是正当。除此之外，给自己立条非常严格规矩——”
理查德看着他，似乎逐渐明白什。
“雷格，”他很有礼貌地说，“能给你个小建议吗？”
“觉得他肯定脑子有问题。他忽然离题万里开始说什鸟。他说，关于鸟
“剑桥！剑桥……到！”车站公共广播系统像唱歌似叫道。
闹哄哄宾客涌上月台，朝彼此叫嚷嘶喊。
“罗德尼呢？”个人说着，困难地从酒吧所在那节车厢爬下来。他和同伴晃晃悠悠地东张西望。迈克尔·温顿—威克斯庞然身影悄无声息地经过他们，走向出口。
他们沿着列车从前跑到后，隔着脏兮兮车窗向内张望。他们忽然看见失踪伙伴依然坐在座位上，神情恍惚，车厢里已经几乎空无人。他们使劲敲窗户，朝他叫喊。刚开始两秒，他毫无反应，紧接着忽然惊醒，迷迷糊糊样子像是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他喝醉！”两个同伴兴高采烈地大叫，匆匆忙忙地重新爬上车，又匆匆忙忙地拖着罗德尼下车。
“当然可以，亲爱小伙子，洗耳恭听。”雷格说。
“假如咱们这位共同朋友请你沿着康河散步，千万别去。”
“你到底在说什？”
“他意思是，”德克认真地说，“他认为你事实上行为和你陈述理由之间有些不相称。”
“哦。呃，但他表达方式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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