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垂下脑袋。
“德克，你怎
不说话？”理查德问。
德克怒气冲冲地瞪他。“
想看看这艘飞船。”他命令道。
◇◇◇
黑暗中，红色电话断断续续地从桌面上滑向底座。要是有人在房间里，也许会分辨出有个影子在推动它。这个影子发出极其黯淡
微光，夜光表指针都比它明亮。它看上去更像是比它周围黑暗更暗
点黑暗，被包裹其中鬼影就像夜晚表皮下块变厚疤痕组织。
，正确地完成修理工作，登陆艇返回母舰，们继续前进，不再遭受折磨，而你们可以卸下这个负担。求求你们。”
阵短暂沉默，它恳求悬浮在半空中。
“但你不可能成功，对吧？”理查德说，“你要是成功
，现在这幕就不可能发生。们难道不会造成各种各样悖论吗？”
雷格从沉思中醒过来。“不会比已经存在无数悖论更可怕，”他说，“假如宇宙每次对它里面发生事情产生怀疑就毁灭次，它绝对活不过诞生后第个皮秒。当然，很多宇宙没能活下来。宇宙就像人类躯体。这儿破几个口子那儿撞几块淤青是死不。大型外科手术做得好也同样没事。悖论就像疤痕组织。周围时间和空间会自愈合，人们仅仅会记得事件个版本，只要他们觉得它符合逻辑就行。
“这并不是说，假如你卷入悖论，某些事情不会让你觉得非常奇怪。假如你活到现在还没遇到过那种怪事，那可就不知道你到底活在哪个宇宙里，反正肯定不是这个。”
戈登又抓把不听话电话，这次总算抓牢，它把电话提到底座上面。电话掉回底座上，结束通话。与此同时，戈登·路鬼魂终于打完最后这个电话，向后落进自己栖身之处，消失得无影无踪。
“唔，假如是这样，”理查德说，“你为什这激烈地拒绝做任何事去拯救渡渡鸟？”
雷格叹息道：“你完全不明白。要不是费尽周折拯救腔棘鱼，渡渡鸟就根本不会灭绝。”
“腔棘鱼？那种史前鱼类？但这件事怎可能影响那件事？”
“啊哈。你问到点子上。因果复杂性是不可能分析清楚。时空连续体不但像人类躯体，还像拼贴得非常蹩脚墙纸。你在这儿按下去个鼓包，其他某个地方就会另外冒出个。因为干涉，渡渡鸟不复存在。最后给自己立下这条规矩，因为再也无法忍受这样事情发生。你企图改变时间，真正会受到伤害就是你自己。”他苦笑着转过脸去。
沉思好会儿，他继续道：“不，其实能做到。对此表示怀疑，只是因为这种事出偏差次数太多。这个可怜人故事非常凄惨，结束它痛苦不会造成任何损害。事情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颗没有生机星球上。要是们帮助它，们每个人都会记得这件们做过事情。要是世界上其他人不怎赞同，那就太可惜。恐怕不会是第次有人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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